現下慕容瑉清的父親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那個側室又接連生養了三個孩子,竟是個個長得周正可愛,這樣的情形下誰家的又會把自己的女兒嫁進去。
孫老夫人因為嚴相的關係,哪裏吃過這樣的悶虧,當下便有些落下了臉上的顏色,不悅的說。
“王妃,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們家的女兒配不上王爺。”
白錦繡仍舊麵不改色,隻是此時眼裏的目光極亮,極輕淺而且自信的笑著,對孫老夫人說了句。
“孫老夫人說笑了,錦繡說過嚴家姑娘的樣貌人品都是沒得挑的,隻是老夫人豈不知,臥榻之側豈容她人安枕的道理嗎?”
白錦繡的話落地鏗鏘,孫老夫人先是驚得呆住了,然後張了張嘴,她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是,白錦繡竟然是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了這話,便是根本不怕傳揚開來,既然是不怕孫恪知道了。
有孫恪護著她,那其它人又能拿她怎麼辦?
“王妃的意思我懂了。”
孫老夫人硬是強咽下了這口氣,巍巍的坐了片刻,雖然麵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少了些方才的親近之意,倒還算過得去,隻是白錦繡略瞧了一眼,便看到孫老太太手指上露出的骨節。
這是生了氣!
可是,白錦繡哪裏管她生不生氣,自顧自的抿了兩口清茶,孫老夫人不說話,白錦繡也樂得清靜。
雖然是誰都不曾再開口說話,可是白錦繡和孫老夫人均並未見誰臉上表現出難看的模樣,就是這樣誰也不說話的坐了足有一刻鍾的時候以後,白錦繡笑著將孫老夫人送到了轎上。
出了王府,孫老夫人便命轎子往皇宮的方向抬,可是,等轎子到了皇宮近前,就都快要落地了的時候,孫老夫人卻又改了主意,命轎夫把轎子抬回了嚴府。
孫老夫人此次帶著的媳婦正是嚴貴妃和嚴芙蓉的親娘。
回到了府中,待一切安頓好了,嚴貴妃的母親親自上前扶著老太太坐下,然後這才察言觀色的問。
“娘,怎麼又回來了,您不是要去宮裏嗎?”
孫老夫人搖了搖頭,歎了一聲道。
“咱家大姑娘也是表麵的風光,皇上已經多日不去她宮裏了,反倒是時常去曲妃的宮中,這便是個信號,既然皇上能生養,現下咱家大姑娘有了身孕,隻怕這曲妃也是有些本事的。為了這個咱家大姑娘也不知道暗地裏哭了多少回了,雖然是她不說,可是,我這兩次去瞧著她的精神都不怎麼好,我心裏怎麼能不掛記著呢?芙蓉的事先前我也和娘娘提過,娘娘並不答應,直白的就告訴我景王不會要芙蓉,可是,我總是想著也隻有景王能配得了咱家的芙蓉,便是前些日子齊王妃跟我透了些齊王的意思我當時都沒有允,這齊王終是與皇上差了一層肚皮,到底是幫不上咱家的大姑娘,也幫不上未落地的太子啊。”
“這?”
孫老太太知道這個兒媳婦是個沒有什麼主意的人,這事她隻能與自己的老頭子商量 ,便趕緊命人在前院候著,隻等著嚴丞相回府便請他到內宅裏,說是有重要的事。
可是,這晚嚴丞相沒有回府,孫老夫人見至到子時都沒有見人,便派人六部的衙門裏和皇宮裏去問,可是,派出去的人帶回來的消息卻是連孫老太太都嚇得驚到了。
原來,嚴丞相晚上從禮部出來,正往回趕的路上,便有差役急匆匆的攔下了他的轎子。
竟是在京城之內出了大亂子!
原來是大榮街的曲府也就是曲懷德的府邸進了賊人,傷了曲府的家丁,又燒了幾間的院子,現下與錦繡夫人留在曲府裏的那些契丹人已經打到了街上了。”
曲府的這場火起的特別的急,那些賊人先是潑了火油,然後又將數個火把隔著院子便拋了進來,當夜又刮著寒風,火借風勢之下才不過小半個時辰便已經有火勢連綿之意。
曲府中的火是從與後院相連著的花園起的,後院子的樹木頗多,所以這便又讓火勢燒得更容易了起來。
曲鈞山今天回府的比較早,又沒有什麼事情,在見過了水氏以後,便在母親的房間裏又盤桓了一會兒,曲鈞山在起火的時候剛從內宅裏抬步出來,他先是聽到了一陣極雜亂的響動,然後便看到了火勢順間便從院子西南角的閣樓處先燃了起來。
看到走了水,曲鈞山趕緊向起火的方向奔了過去,還未等他走近,便覺耳邊冷風當即便起了,還未回過頭,一柄在月光下森冷的鋼刀便已經從他的麵門前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