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繡撞見孫恪眸光裏對她的取笑,才想要掙出孫恪的懷抱,可是,白錦繡剛一有動作的時候,便被孫恪忽的大力的扯得更近了些,一副柳枝般柔軟的身子便已經是完全服帖在了孫恪的懷抱裏。
“王爺,你醉了。”
孫恪的身上帶著酒氣,此時竟像是連他素是冷冽的眸裏都摻了酒意,白錦繡說不上來自己的感覺,心突突的跳,竟然隱隱的有些害怕。
“是嗎?本王醉了?”
原本不過是白錦繡的借口,孫恪卻信手撚來般,一雙暗黑得不見了底的眸,似乎是此時想要望進白錦繡心裏一般,直直的撞著,也挨著白錦繡。
“王爺,王爺……沒醉。”
白錦繡趕緊搖頭,不敢承認剛才自己說過的話,也不敢看孫恪那雙閃動著星光的眸,掙不開隻得索性閉了眼,不敢再也望下去。
“怎麼,這就不敢看了,那王妃如何侍奉本王沐浴?”
孫恪話語裏的笑意,越發不加掩飾。
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時候,孫恪記得還是在江南的時候,偶然間有一次,白錦繡伺候他沐浴的時候,孫恪竟然是不經意間的看到,白錦繡一雙閃亮的眸,像是一隻剛修成了妖的小狐狸精般,對著自己赤著的身子一陣的發著花癡。
可是,今天,也不過是在自己的府裏,他不過是一時興起,牽著她……
竟然是能讓她羞得滿麵桃紅。
更別提現在在自己懷抱裏,一副丟盔棄甲的隻知道把自己包裹起來的癡傻。
當孫恪的唇越發離著白錦繡近了些,白錦繡的氣息便越發的零亂,孫恪甚至是能清楚的聽到白錦繡嚇得砰砰的像是擊鼓般的心跳聲。
原本,隻是捉弄她,這時,孫恪倒臨時真的起了意,信手就扯了白錦繡外麵的比甲。
比甲上係著的那些蟠扣,就是再怎麼結實,也經不起孫恪的力道,應聲的裂了道口子,再怎麼精致的一件比甲,如今也再也穿不了了。
“王……”
孫恪從未如此的莽撞,或者是急急的想要與她歡好過,白錦繡聽到聲音,當下便是一驚,說話間,手已經去抓孫恪的手。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不希望別人怕他。他的威儀是與生俱來的,隻是,眼前的佳人倒讓孫恪的心裏生了許多的憐惜,雖不甚溫柔,孫恪卻是當真緩緩的在白錦繡的額頭,輕輕的點過。
“你怎麼就這麼怕本王?”
“我……”
白錦繡想要說不怕,她也知道自己該說的是不怕,理智告訴她必須如此的回答,可是,當白錦繡的視線撞進了孫恪定定的注視著她的眸後,不知為什麼,白錦繡竟稍稍的點頭。
“怕。”
此情此景,孫恪縱是再嚴肅,性子再怎麼冷冽的一個人,也不禁是啞然一笑。
長年握著刀的手指劃過白錦繡細白如玉一樣的頸子,孫恪大掌微張,試了試,自己的手掌竟是幾乎能闔握了白錦繡的頸子。
再往下,便是已經被他撕扯壞了的比甲,裏麵的衣裙雖仍是完整,這時候也露了極白皙的鎖骨。
手指劃過,那些薄繭落在白錦繡的皮膚上,酥酥麻麻的讓白錦繡的身子扯得愈發的厲害了起來。
“竟是真的怕了本王了?那怎麼平日裏還敢叫本王的名字?也不知你是哪裏來的膽子?”
此時,也許當真是情之所至,孫恪的聲音沙啞的讓人覺得銷魂一樣的醉人,比平日裏多了分慵懶之意,讓人分明的聽出來,話語音的放縱和寵溺的顏色。
這不是平日裏的那個孫恪,也不是白錦繡素來認識的景王,白錦繡不敢應答,此時也隻能雙手屈得厲害的把孫恪和自己的距離隔開了些。
“王爺,水涼了,若再不洗~隻怕~”
還未等白錦繡說完話,孫恪竟是挨著白錦繡的耳邊,聲音低沉,認真。
“錦繡。”
“嗯?”
孫恪從未如此的喚過她,白錦繡下意識的應了聲,那混亂的心跳這時候竟是奇跡般的也跟著平複了許多。
孫恪雖不耐說這些甜言蜜語,但是,白錦繡的性子若是傻起來,孫恪可是領教過,當真是撞了南牆也是不知道什麼個緣由的,所以,索性趁著今天的醉意,直白的說了句。
“娶妻如你,我很滿意。”
沒有稱自己是本爺。
沒有再多餘的話,孫恪的手以他最大的溫柔的力道,穿過白錦繡的三千發絲,將那已然被他吻得近似於桃花一樣的唇,送到了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