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臣妾好難受!”
魏寶珠見自己挨進了孫恪的懷裏,心口撲通通的一陣亂跳,這時候,她趕緊又往孫恪的懷在鑽,與此同時,還不忘了做出一副極楚楚可憐的模樣。
“王爺~”
白錦繡狠狠的抖了抖一身雞皮疙瘩,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能發火,否則就是如了魏寶珠的意了。
縱使這樣,白錦繡也是怒火直燒的盯著孫恪,孫恪察覺她的目光,抬眼看過來,見白錦繡一副恨極了的表情,先是一怔,然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可是極快的就都不見了半點痕跡。
白錦繡見孫恪看向了自己,那副樣子明顯是知曉了她的心思,白錦繡又掃了眼此時杏眼含羞,一副水汪汪的模樣勾搭著孫恪的魏寶珠,心裏越發的難受,索性垂下眼簾,眼不見為靜。
孫恪唇角忍笑,不動聲色的拍了拍在自己懷抱裏的魏寶珠。
“上榻上靠著。”
“臣妾,要,要王爺抱著上榻。”
說完了這句話,魏寶珠更是一副羞得不能再羞的模樣,又是往孫恪的懷裏靠了過去,就在魏寶珠的手馬上就要搭上孫恪的肩頭的時候,白錦繡實在忍不下去,霍然起身。
“嬤嬤呢,都死哪兒去了,把側妃給我抬榻上去。”
魏寶珠被白錦繡的斥喝之聲嚇得打了個冷顫,她才向孫恪開了口。
“王爺~”
“住嘴!”
白錦繡兩步上前,就在魏寶珠以為白錦繡會從孫恪的懷裏把自己扯出去的時候,白錦繡倒是在孫恪的麵前停了腳步,拿眼狠狠的把魏寶珠嚇得呆住。
“王爺國事煩忙,你該吃藥吃藥,該吃飯吃飯,否則我還把你關回去。”
魏寶珠不相信白錦繡敢當著孫恪的麵,拂了孫恪的麵子。
“是,是,王爺親自命人把我接出來的。”
白錦繡氣急,若不是她心軟,孫恪現在隻怕還關著她呢,可是,這些事現在又不能說破,明知道是一場戲,可是,白錦繡就跟吃了餿了三天的饅頭似的反胃。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命人把你再關回去。”
魏寶珠實在被白錦繡嚇得不輕,抽噎了兩聲,才要轉頭看孫恪,白錦繡又是狠狠的瞪了魏寶珠一眼,看著她還賴在孫恪的懷裏,白錦繡大聲的怒斥了句。
“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房間裏的嬤嬤趕緊上前,七手八腳的扶起魏寶珠,把她往榻上送。
“王爺~”
魏寶珠竟在這時還不忘了伸著手臂,再次梨花帶雨的看向孫恪,若不是魏寶珠的身後是一架富麗堂皇的梨花木的軟榻,白錦繡當真懷疑自己是那個拆分了戀人的惡人了。
白錦繡盯著魏寶珠看,氣得頭疼。
孫恪這時候倒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般的,隨著魏寶珠走了兩步,到了榻前。
“過會兒,海棠就有人送進來了,你好生吃藥,晚上的時候,本王再過來看你。”
“王爺,千萬別忘了。”
魏寶珠攝於站在不遠處白錦繡森冷的目光,再不敢下榻,可是,看向孫恪的時候,分明是一副勾人心魂的模樣,白錦繡看著又是胸口被硬生生的悶了一口氣。
出了魏寶珠的院子,明明是一條路,白錦繡卻半句話也沒多說,折返著的就往抱廈的方向走了過去。
孫恪回頭,見白錦繡竟是步步生風的模樣,實在是覺得白錦繡的性子這樣無遮無攔的讓他頭疼。
白錦繡才轉出了抱廈,剛繞過月亮門,一抬眼忽的就看見了孫恪英挺的麵容就映在了眼底,兩個人已然是裙袍相貼。
“你幹什麼?”
白錦繡還在生著氣,怒氣衝衝的嚷了句,才要繞開孫恪,孫恪卻移了半步,仍舊擋住了白錦繡的去路,分明是沒有讓路的意思。
白錦繡又往左挪了兩步,想要繞過去,孫恪竟又隨著她往左移了半步,照舊擋在了她的麵前。白錦繡氣急,索性轉了身子,仍舊往來路的方向折返,孫恪這次卻並沒有再攔著,直到白錦繡回到了兩個人剛才分開的地方,竟是又看到了孫恪麵目含笑的看著她,一副儼然是看著落網的魚兒般的篤定。
白錦繡咬牙切齒的看了孫恪一眼,想要轉身,卻忽的轉了念頭,伸腿,竟是在一眾的奴婢和孫恪的目瞪口呆裏,直接翻過眼前回廊的欄杆,直穿過小花園,就直奔著自己的瓊玉堂而去。
跟著白錦繡的幾個奴婢相互看了一眼,春暖和秋葉都是身上有功夫的,跨過護欄實在不是什麼事,很快幾步就追上了白錦繡,而施嬤嬤等幾個嬤嬤卻隻能一路小跑著,繞地剛才經過的月亮門,下了台階,急忙忙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