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勸勸王妃吧,王妃身份貴胄,就是王爺帶著王妃出去都要仔細準備了才行,且不說這車馬安置,單就是幕圍之物,待從奴婢人等也都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求公子快勸勸王妃。”
白錦雷見這個嬤嬤嚇得不輕,忙也跪下,求道。
“長姐,是弟弟莽撞了。”
施嬤嬤見此忙是匍匐著向前,抱住白錦繡的繡鞋道。
“王妃,您平日裏總是給老奴兩分的臉子,從不打罵,您今天就看在老奴的這兩分薄麵上,改了日子。”
“退下!”
白錦繡已經橫了心了,哪會被勸住,見施嬤嬤不敢應承,冷哼了一聲道。
“大不了我自己走到寺裏,也不必你們這般的哭我了。”
施嬤嬤扯著白錦繡的繡鞋,又不敢使力,竟是覺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時候,倒是春暖伶俐,趁白錦繡不注意的時候,趕緊到前麵通知了大管家。
這王府的大管家可不是白當的,乍聽到裏麵的事,就知道了源頭。
趕緊又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帶著劉遠和兩個管事的急匆匆的到了瓊玉堂儀門外的牌樓下。
這時,白錦繡也已走了出來。
劉遠已經得了大管家吩咐,忙上前磕頭。
“王妃若是操心老宅子的事,奴才這就派人去傳王妃的意思安置了,他們就是有包天的膽子也不敢說一個不字的,哪裏用得著王妃親自走一趟。”
“是啊,王妃莫要氣壞了身子,若是王爺知道了,倒是給老宅子裏的人都添了麻煩。”
大管家這時也跪在白錦繡的近前,連聲勸道。
“再說王妃若是去了,又都是長輩,王妃說深了說淺了都不是那麼回事,還不如讓奴才們狗仗人勢,去和他們說項。”
“怎麼,你們都攔著?”
白錦繡見這些人呼拉拉的圍在自己身邊,儼然是齊心協力的想要把她關起來才罷休。
“我今兒倒要看看誰還敢再攔我。”
說話間,白錦繡也不理會他們,竟是徑直的就往前走。
“王妃,您就饒了奴才吧。”
第一個到了白錦繡近前攔著的是施嬤嬤,接著劉遠和王府的管家還有兩個管事也都跪了下去。
“都攔著是吧?”
白錦繡冷笑。
“今兒你們攔著這事,明兒你們興許就攔著其它的事項,若是長此下去,我竟是被你們幾個奴才給轄製住動彈不得了,若是今天我不開發了你們,這次倒是寬鬆了,下次隻怕越發是不聽沒我立腳的地方了。”
跪著的幾個人見白錦繡如此說,哪兒敢應話,連忙不住的磕頭,嘴裏更是一個勁的念叨,死罪。
白錦繡見他們這般的橫遮豎攔,當即落了臉。
“來人給我拖出去打,賞這幾個奴才每人十板子,我今兒倒要瞅瞅,誰還攔我。”
“這可怎麼好?”
劉遠已然要哭了,被打是小,這是白錦繡在教訓他們的臉麵,想來幾個人都是王府裏最有臉麵的奴才,這一頓打挨得實在是疼在了顏麵上。
隻是這時候,也顧不得這麼許多了,雖然已經派人去宮裏報王爺了,可是,王妃若是真的走到了大街上,不用這十板子教訓,王爺回來了就是不把他們給宰了,也不會再用他們這些沒用的奴才了。
劉遠橫了橫脖子,想著左右是挨打了。起身,到了白錦繡的身旁,撲通又是一跪。
“王妃若是執意要去,奴才們也攔不住,隻是王妃能否等上片刻,奴才們這裏領了板子,前麵也要讓人去準備車馬和侍衛,有了車馬王妃才能出得去啊。”
白錦繡知道他們是想要拖延時間等孫恪回來,冷笑著道。
“你們也不必等了,王爺今天不在宮裏,去了行轅,要等到晚上才能回來,你們送信送錯了地方了。”
劉遠等一聽白錦繡這麼說,便知道徹底沒了想頭。
白錦繡也不難為這幾個有臉麵的奴才,隻看著他們挨了十板子,便讓行刑的嬤嬤收了板子。
待車馬準備好了以後,白錦繡又帶了上了剛從宮裏叫出來的餘嬤嬤,讓餘嬤嬤上了另外的一輛車,白錦繡也沒有交待是什麼事,她這才上了車,由春暖等四個小丫頭陪在車裏。
六個暗衛白錦繡卻一個也沒帶,讓他們留在王府裏看顧好了孫長德。
到了苦禪寺,白錦繡了不過就在大殿裏上了香應過了景後,連寺院裏的素齋都沒有用,捐過了香火錢就返身往城裏返了回來。
待到到了城門口的時候,白錦繡吩咐了一句,不回王府,要去白家的新宅子看看祖母。
白錦繡從王府裏出來的時候,特地吩咐了不許通知白家那邊,就連白錦雷,白錦繡都隨身的帶了一路。
至到了白家的門口,白錦繡這才放了白錦雷上前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