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外人有什麼好的,多惦記些你妹妹才是正理,沒得便宜了那些賤人!”
“夠了!”
嚴瓊華現下當真是慶幸自己以前是養在奶奶房裏。
母親這樣的張狂放肆,讓嚴瓊華也明白了前幾日父親為什麼會在母親房裏責難母親。
這對母女,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憑你怎麼為她們籌謀,到底是什麼也不明白!
“我以後不想再聽到這兩個字,她現在是我的女兒,是長公主,你們要記住,這大金朝再沒有比她矜貴的女子!”
嚴貴妃心中也有苦處。
她的手也隻能控製內庭,朝堂上,她伸了兩回都被皇上斬了與外麵的手腳,所以,嚴瓊華隻能倚仗父親在朝中的威勢,不得他法。
孫長佑年歲太小,又是身體羸弱,一年不說吃三百六十五天的藥,二百多日總是有的。
皇上和她雖然對這孩子期許頗多,可是,有孫恪這個攝政王在,如果沒有孫元泰的製衡,什麼時候被孫恪搶了皇位,或者幹淨養廢了,都是未知。
她的手也隻能控製內庭,朝堂上,她伸了兩回都被皇上斬了與外麵的手腳,所以,嚴瓊華隻能倚仗父親在朝中的威勢,不得他法。
白錦繡不能出事!
這也才是嚴瓊華在察覺了孫昭要賜死白錦繡的時候,急忙透了消息給孫元泰,還讓孫元泰帶了皇長子孫長佑過去的原因。
想是,皇上會理解她的一番苦心,肯定會順勢而行的。
果不其然,未到正午的時候,孫長佑回到她的宮中,嚴貴妃屏退了左右,自己細細的問了兩句,竟是覺得當是文華殿中的形勢,就是她也是一身的冷汗,真不知道白錦繡當真是有多大的膽子,難道僅憑著孫恪的喜愛,竟敢於皇帝麵前失儀,敢當著皇上的麵,擲鳳冠於地上,形同忤逆!
嚴貴妃還沒等明白,突然宮中大管事太監大悲慌張張的衝了進來,宮女未及攔他,大悲已經到了嚴貴妃的麵前,慌亂中險險的跌倒在嚴貴妃腳下。
大悲大驚失色的指著禦花園的方向,驚聲道。
“貴妃,不好了!”
“何事驚慌?”
嚴瓊華看到一向做事沉穩的大悲竟然亂成這樣,知道必是出了大事,她以為是皇上不行了,卻忽聽大悲麵色害怕的對她說道。
“孫夫人帶了個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女子進宮,那女子懷揣利刃,剛才孫夫人在和您這裏說話的功夫,那女子竟然就失了蹤跡,不在您宮中。奴才悄悄的打聽了,竟是有侍衛說有個陌生麵孔的去了禦花園,奴才趕緊又問,現在攝政王王妃正在牡丹亭中,公主也在!”
“什麼!”
嚴瓊華驚得大驚失色。
“快!快!”
嚴瓊華什麼也顧不得,將兒子趕緊給了貼身宮女照看,讓大悲攙扶著她,就往禦花園奔了過去。
路上,嚴瓊華的金釵慌亂中掉落在地上。
形容已近狼狽!
可是,嚴瓊華現在哪裏顧得了這麼許多,莫說孫元泰,就是白錦繡有個什麼閃失,嚴家一門哪兒還會有個活口!
這是皇上想要借嚴家的手殺了白錦繡啊!
皇上終是沒有死心!
待嚴瓊華到了禦花園裏,氣喘噓噓的上了假山,奔到牡丹亭下,卻連個人影都沒有,地上有一灘血跡,一柄短刃,有茶水打翻在地,正有幾個宮娥在收拾。
“公主呢?”
嚴瓊華急急的抓了一個宮女的衣襟,問道。
“公主呢?”
那宮女眼神懵懂,像是不明白貴妃娘娘問什麼,隻敢說道。
“奴婢不知,是長公主的貼身宮女讓奴婢幾人把這裏收拾幹淨的。”
“行了,本宮知道了。”
伸手扶了扶鬢角的汗,嚴瓊華狠狠的閉了閉眼,急速的整理著自己的情緒。
下山的時候,嚴瓊華步態端儀,麵色也趨於正常。
“有勞公公了。”
大悲並未回話,半屈著身子,像是小心的扶著嚴貴妃的手。
這事,不必說明白,也不必說透,這亭內的四個宮女的性命已然是沒有了活路,這樣的事情在宮中發生的太多,太多。
偌大的一個皇宮中,哪個角落沒有粘染鮮血?
嚴瓊華回到自己的宮殿,才要進門,又有宮女慌張張的報她。
“貴妃娘娘,剛才攝政王王妃帶了四個小丫頭闖了咱們的宮裏,竟是什麼也沒問,就把孫夫人給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