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裏路金玉生香,同心結孤獨解語(9)(2 / 2)

獨孤謹半晌無言語,馬車的速度倒是慢了下來。

自從眼盲以後,金香玉對於外間的事情格外敏感,其他器官也變得格外發達起來,各種感官十分靈敏。

“怎麼了?”立刻感覺到馬車在減速,金香玉不由出言詢問。

“駕!”獨孤謹很快恢複原來的速度,“其實,多看幾次,發現你長得也還不錯,並沒有那麼差勁。”

金香玉深吸一口氣:“你早說過了,我長得還算順眼。”

“嗯,如果你不經常氣氣我,估計我還會順心一些。”獨孤謹的聲音聽上挺輕鬆。

金香玉放下心來:“那比起你的後宮三千如何?”

獨孤謹不無得意:“我的後宮,自是姹紫嫣紅開遍,不過你若站上去,倒有些鶴立雞群之感。”

“怎麼說?”

“所有的女子都爭相,隻想我多看她們一眼,而你不同,你巴不得我看不到你。”

此話一出,金香玉沉默了一陣,歎口氣:“其實和你當朋友也不錯,你自不會對我情有獨鍾,我更無法把你當做可托終身之人,這樣的相處似乎更輕鬆自在些。”

“並非我不能讓你托付終身,隻是因為你心有所屬!”此話是脫口而出的,話一出口獨孤謹便有些後悔了。

他從來是個圓滑之人,特別是在女子麵前,更是遊刃有餘。

所以這麼久以來,他確有弱水三千圍繞,可即使分離,亦沒有任何一個女子對他橫眉怒對,隻有依依不舍,灑淚而別。

唯獨對金香玉,不知是她確實不是他心中屬意的女子,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總是不停地在說錯話。

好半晌,兩人都沉默著。

良久,金香玉忽地悠悠開口:“那你呢,你的心何屬?”

問話,忽地又自嘲地笑起來:“是了,你有後宮佳麗三千,怎麼會專屬在一個女子身上,自是分成三千份才對。”

獨孤謹知是諷刺,倒也不惱:“說實話,初初見那些女子的時候,都覺得可愛的緊,巴不得立刻捧在手心,含在嘴裏憐香惜玉一番。可時間久了,便又覺得乏味得緊,似乎這世上任何女子都是一樣,並無多大差別,於是連看都懶得再去看一眼了。”

“男人本性,喜新厭舊罷了!”金香玉做總結,“好在,你比世間那些男人又誠實一些而已。”

“世人都道我是風.流花.心,可心這東西,由不得我自己控製,我也無可奈何。”獨孤謹不否認也不承認,隻是又加了一句。

一路說笑,倒也不寂寞。

隻這一路下來,兩人了解似乎也增進不少。

兩人似乎什麼話都能說,即使在外人,甚至親人朋友麵前都說不出口的話語,在對方麵前,竟能輕易說出口,亦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和不好意思。

而雙方聽了對自己不好的評價,也不惱。

算起來,這良朋知己,怕就是如此而已了。

回去的路程比來的路好走得多,來時雖然是騎馬,可魏晉兩國尚在打仗。如今回去,前往魯國,一路都是和平氣象,沒有戰爭的阻撓,走得也就快得多了。

不出一月,兩人已是到了魯國境內。

早有當地官員上報了上去,不一日,國君儀仗便已到達。金香玉以國君上賓的禮儀被迎接,一路跟著獨孤謹前往魯國都城上饒。

獨孤謹和金香玉同攆而坐,一路抱怨:“唉,這就是我不願回來的原因,你看這,前前後後幾百人,前呼後擁的,招搖過市,真是一點自由的都有。”

“謝謝!”金香玉忽然冒出一句,打斷了他的話。

“嗯?”

“我看得出來你不喜歡這種陣仗,可你還是去亮明了身份,讓儀仗過來接你,都是為了我,是不是?”

一路行來,獨孤謹都會盡量給金香玉安排到最好。可兩人畢竟男女有別,有些事情,男子確實不方便做。

比如如廁之類,獨孤謹隻能送她到門前,卻不方便進去,以至於她有一次滑倒摔跤,搞得狼狽不堪。

於是一到魯國境內,獨孤謹第一時間便是到官衙亮明了身份,讓人調了幾名丫鬟過來,伺候金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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