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四、五章 番外(十九)(1 / 2)

第二百六十四章番外(十九)上

“燕三,別走!”

身上有傷動彈不得的淩子輝,隻能出言將其喚住,卻不想那人竟隻是頓了頓便繼續朝房門走去。

淩子輝見那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心下不由一急,隻聽砰的一聲,他整個身子都滾落到了地上,崩裂的傷口痛得他渾身痙攣,可他還是強忍著朝那身影爬去。

那身影早已停住了腳步,背對著淩子輝僵直的站在那裏,直到感覺到一直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褲腳,他才歎了口氣轉過身來。

淩子輝的直覺告訴他那個身影便是燕三,所以即使渾身都有種被四分五裂的感覺,即使那種強烈的疼痛感令他神智越來越混亂,眼前也越來越模糊,他也不能就這樣昏過去,他怕一旦他再次閉上眼,便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他拖著殘破的身軀爬至那人腳邊,伸手緊緊的抓住了那人的褲腳,而感覺到那人終於為自己轉身時,淩子輝這才安心的閉上了雙眼。

昏迷中淩子輝做了夢,夢中竟和那次燕三與他單打獨鬥卻被暗箭所傷時的景象極為相似,然而不同的是,這夢中放暗箭的人並不是自己的屬下,而是燕三的同黨,而那冷箭則直指自己,可最終那冷箭卻還是落在了燕三身上,而自己則被燕三護在了身後,他在夢中震驚的看向為自己擋箭的燕三,卻見燕三毫無聲息的倒向了他。

“燕三!”淩子輝一聲驚呼,被夢中景象驚醒,這一醒,便感覺渾身鑽心的疼,頭上冷汗直冒,然而夢中的景象卻沒能被疼痛所驅散。

“燕三……”

“我在這裏。”燕三俯下身親吻著淩子輝滿是汗漬的額頭。

淩子輝抬眼看去,果然見燕三就近在咫尺,而且毫發無傷,這一刻一股驚慌後的安然化作了一滴淚水緩緩滑落。

“傻子,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這是做什麼?”燕三輕吻去那滴略帶苦澀的淚水,似是責備卻也有一絲欣喜的說道。

是啊,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那一刻他淩子輝真的嚇壞了,然而就算是當年自己決定離開春雨時,他也沒有落過淚。

“燕三,還好你沒事。”淩子輝緩緩的抬起手來撫向燕三的臉頰,真是的觸感和臉頰傳來的溫熱令他越發的安心。

淩子輝沒頭沒尾的話令燕三感到莫名的皺了皺眉,“淩子輝,你夢到了什麼?我怎麼了?”

“沒什麼。”淩子輝嘴角微扯,露出了一絲虛弱的笑容。

看到淩子輝嘴角的笑容,燕三也未再深究,伸手覆上那覆在自己臉頰上有些微涼的手說道,“淩子輝,無論你夢到什麼都不要瞎想,要好好養身子,我會陪著你的,至於是那群殺手是誰派的,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幫你查的,現在最主要的是養好傷,別耽誤了進京述職的日子,不然會落人口舌。”

“燕三,謝謝你,還有……對不起,那天晚上城樓上對你說了那些話,其實你對我的心意……”

淩子輝一提到那天晚上的事,燕三的臉色便冷了起來,將那隻已經如自己體溫般的手從自己臉頰上拿下,“不必向我道歉,你放心,我燕三從不勉強人!”他燕三雖是無惡不作之人,但卻也知曉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雖然那晚他差點做了過分的事,但那也是一時氣紅了眼導致的。

“不!不是的,”一聽燕三誤會了自己,淩子輝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的心意其、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我並不是沒有心的人,我也會思念一個人,為他擔驚受怕,為他而落淚,隻是我一開始並未察覺到而已。”淩子輝平躺在床上微闔著眼不敢抬頭去看燕三此時的表情。

燕三顯然沒想到一向冷漠待他的淩子輝會對他說這些話,他還記得那晚他說他沒有心的時候,他那依舊冷漠的臉上分明是在肯定他的話,分明是在說他自己下賤才會喜歡上他,所以這半年裏他才再也沒有出現在他麵前,而此時他卻對他說自己並不是沒有心的人,說他也會思念一個人,為他擔驚受怕,為他而落淚,這些話裏的意思若他燕三還聽不明白,那真是白在這世上活了二十七年了,按理說此時的他應該高興才對,可他卻還記得那晚淩子輝所說的話,他是兵,他是賊,兵賊不相容,雖然他不願承認,可事實卻正如淩子輝所說。

“可我是賊,身為統領邊關將士、保衛國家的將軍,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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