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沒有計程車。
安淺沉默片刻後,上了柳助的車。
柳助始終抽煙,車窗露出縫隙,香煙煙霧順著縫隙飄蕩出去。
“停車。”安淺望著街景,到熟悉環境時候,輕緩開口。
車沒有立刻停下,反是向前滑了一段距離,方才緩緩在一處監控下停靠。
安淺下車,關門。
“不想聯係唐總的話,可以打給我。有些事情,我可以幫到你。”柳助這麼說的時候,口氣中對安淺的偏見降至最低。
安淺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夜深。接近深秋的季節,寒冷。
安淺向北,林沫璿向南。
她沒有開車,隻是環抱雙臂,略顯纖細的身軀,在秋風裏瑟瑟發抖。腳步聲在這空曠的街,輕而易舉的被淹沒。
林沫璿的腳步聲在傾城酒吧門前停住。霓虹燈的顏色,對她來說,似乎帶著一種誘惑,那種誘惑可以在頃刻之間,填充滿她那有些空虛的心。
她忘卻了上次的惡性事件,這時候的她,隻需要酒精的麻痹。
她進酒吧,轟鬧的音樂,竟然讓她一直有些沉痛的心,似變得歡快起來。她在吧台坐下,用食指關節敲打吧台台麵說:“一杯威士忌。”
很快,酒擺在她麵前。
她抓起酒杯,仰頭,大口的喝著酒,酒精的味道讓她癡迷,她以前從不覺得酒是什麼好東西,但這一刻她覺得世上再沒有比酒更好的東西了。
“給我來一杯雞尾酒。”
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聽動靜,她的旁邊有人坐了下來。
林沫璿側目去望,看到的是安隱的側臉。
這家夥對林沫璿來說,簡直是陰魂不散,不管什麼地方,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她不理他,隻是繼續喝酒。
“又來這種地方,既不帶保鏢,也不通知我。上次的事情,你不是這麼快就忘了吧?”安隱仿佛沒有感覺到她對他的排斥,唇角含著半笑,對林沫璿說道。
林沫璿放下酒杯,皺眉說:“你跟蹤我?”
“不知道你信不信,我似乎對你產生了某種叫做心靈感應的東西。”安隱嘴角輕微抬起說道:“根本不需要跟蹤,我的腦電波啊,就把我引向你所在的位置。”
要說安隱真的很會說情話,這樣的話若是換個女人聽了,隻怕會很心動。
但這些女人絕對不會包括林沫璿。
林沫璿輕笑起來,似是聽到了笑話,眼角透著幾分嘲弄:“是嗎?”
安隱也跟著幹澀的笑起來,他的嘴角挑起的弧度很好看。
“你姐……被人綁架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跟我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林沫璿收攏住微笑時候,帶著諷刺味道,側目盯著安隱:“你還真是安淺的好弟弟。”
安淺兩個簡單的字,從林沫璿的唇齒之間冒出來,竟帶著道不出的恨意。
安隱將杯中的幾杯酒一飲而盡,傾側酒杯,側偏腦袋說:“是啊,如果被我姐知道,有個叫林沫璿的女人,在我心中的地位比她那個姐姐還重要,我想她一定會很失落的吧?”
林沫璿五指,捏緊酒杯。
“別再跟我說這種話。”她冷漠說。
安隱輕吞了一口唾沫,微笑說:“好啊,我們不說這個,今天就讓我們不醉不歸。”他說著,在吧台上敲打著:“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