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有那麼些事,但我不能說。”棄心稚嫩的臉頰上,書寫著執拗兩個字。
安淺蹲下來,平視著棄心,輕聲說道:“棄心,你不可以這樣,他是你爸爸,你怎麼可以對他不管不問?”
棄心沉默,緊緊的抿著唇,始終不再說話。
安淺望著他的執拗,不禁有些心疼。
難道他也知道了那件事麼?不可能啊,思琪姐是不可能告訴他的……那到底這是為什麼……
從棄心這裏,她也得不到答案,隻是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望著周圍的滾滾濃煙。
寧夢喬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熊熊的烈火終於被熄滅。別墅的二樓大麵積燒毀,但好在整個房子沒有徹底垮掉,隻需要修複一番,就可以恢複到原本的麵貌。但這場火,一直將時間拖延到淩晨。
消防隊員離開,圍觀的群眾也都紛紛散開。
“思琪姐,姐夫,別難過了,隻需要半個月,這裏就可以收拾到跟沒失火的時候一樣了。”呂思盈安慰說。
安淺拉著棄心的手走過去說:“今晚你們去我那裏住吧,你們可以在我那裏一直住到這裏修複好。”
雖然沒跟唐陌愈商量過,但她想他應該不會生氣的。
“算了,不能那麼麻煩你跟唐陌愈。”呂思琪輕聲開口說:“我們今晚去酒店住吧,明天,看看先找個房子租下來,這裏再慢慢收拾。”
寧夢喬一直處在精神遊離的狀態,時不時的還出現身體的抽搐。
這是難以解釋的狀態。唯一能夠說的通的,就是他似乎有些精神崩潰。
“我開車送你們去賓館吧。”安淺說著,將棄心交給思盈,自己則過去把車子開過來。
呂思盈抱著棄心在副駕駛座,而呂思琪跟寧夢喬則坐在後排座椅上。
這時候的寧夢喬甚至已經坐不住了,倒在呂思琪的大腿上,整個身子縮成一團,不斷的瑟瑟發抖,臉色稍具回去,也很嚇人。
安淺跟呂思盈透過後視鏡看的清清楚楚。
呂思盈還捂住棄心的眼睛,擔心他會看到這一幕,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姐,姐夫他到底怎麼了?是身體哪裏不舒服麼?”呂思盈擔心的開口問。
“要不我們先送姐夫去醫院吧?我看他的情況好像很嚴重啊?”安淺也有些擔憂。
“不用。”呂思盈幾乎是下意識的否決,隔了好久才解釋說:“隻是心理上的疾病而已,去醫院也隻能注射鎮定劑來緩解,那種東西不能經常頻繁的注射,還是讓我來安撫他,我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他平靜下來。”
她那麼說著,就將他抱得更緊了。
安淺好奇,但這時候終究不好開口問。
呂思盈卻是忍不住開口問:“心理問題?姐夫什麼時候會……”
“是小時候留下來的陰影。在他很小的時候,家裏就發生了一場非常嚴重的火災。”呂思琪緩緩開口說:“當時你姐夫他跟爺爺奶奶在一起,那場大火奪走了爺爺奶奶的生命,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大片傷疤。從那時候開始,他對火就有異常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