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婚禮,定在後天。”
唐陌愈環抱著安淺,嘴角輕微抬起,柔聲說道。
一股暖意猛地闖進安淺的心。婚禮兩個字,好像瞬間就掃空了她心中一切的憤恨跟冤屈。
不過麵前這個男人曾經有過幾個女人,曾經愛過哪些女人。
可跟他一同步入婚姻殿堂的,隻有她而已。
安淺又是向著他的胸口使勁的依偎過去,雙手緊緊的攬住他的腰肢。
“今晚,我們還要去個地方。”唐陌愈又開口,淡淡說道。
安淺愣了愣,但沒有抬頭,隻是繼續依偎著說道:“還要去哪兒,我很喜歡這個地方,我們哪兒都不去不行嗎?”
唐陌愈環顧四周,輕輕歎了一口氣,似有些感慨的說道:“我也很喜歡這裏,可婚禮的請柬,我想還是親自送到安伯母的手上才對,其他人可以代送,但安伯母的話……”
“要去見我媽媽?”安淺幾乎是失聲喊出來。
“怎麼?”
安淺沉默,上次的事情,在她的心裏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疙瘩。想要從安媽媽那裏得到祝福,恐怕要比想象中難的多。
“你放心,我已經問過療養院的醫生。他們說安伯母現在的情況很穩定……”唐陌愈的下巴微微上抬,輕聲說道:“上次的事情,她又不記得了。有時候,失憶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失憶?
安淺望著他,不知間有些失神。
她忽的很想鑽進他的腦子裏,把他心裏所想的事情看個清楚。
原本她以為他很了解他,可現在才發現,他的心中似乎是裝著很多的秘密。
安淺重新回到直升機上去,這時候的心情跟剛才卻是有些不同了。她依靠在唐陌愈的肩膀,斜著眼睛望著已經完全降臨的夜幕。
廣袤的夜空中,掛著星星點綴,忽明忽暗,引人入勝。
好像腦子裏各種不停閃現著的念頭,有好的,有壞的。但更多的是糾結,此外還有些緊張的情緒。
每次準備去見俺媽媽的時候,都會有這種緊張的情緒。
盡管每次都會努力的去遏製,但每次都做不到。
直升機還是在唐氏集團辦公大廈的樓頂停靠。
去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唐陌愈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
安淺才恍然發現,他身上唯一的那件外套,正披在她的肩膀上。深秋的夜晚很冷,而他不過是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從直升機上下來時候,風格外大,自然很冷。
安淺皺眉,急忙的脫下外衣。
唐陌愈那寬厚的手掌卻是直直摁住她的手腕。
“穿著。”雖然隻是簡單的兩個字,卻帶著難以名狀的疼愛跟寵溺。
安淺的心暖烘烘的,根本沒什麼冷的感覺。
“還是你穿著,新郎如果感冒的話呢,就沒辦法底氣十足的跟牧師說IDO了!”安淺執拗的脫下外衣,踮著腳尖,披在唐陌愈的肩膀上。
“那就兩個人穿一件。”唐陌愈嘴角微抬起,猛地將安淺緊緊的摟在懷裏。
相比他健碩的身軀,安淺就顯得嬌小的多了。
而他撐起那外衣,將她整個人都裹了進去。兩個人幾乎是擠在同一件外衣裏麵,雖然會顯得有些局促,但也格外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