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從別墅出來,外頭風轉大。保鏢幫她開門,她矮下身子,鑽進車廂裏去。車內外的溫度差很大,她不由得打個噴嚏,喉嚨隱隱作痛。
或許是近來情緒起伏太大,加上總是受風,有些感冒。
別墅內,寧夢喬端著咖啡杯,透過落地玻璃窗盯著她上車,嘴角略過一絲不易察覺般笑容。
此間呂思琪也從玄關回來,她剛才出去送安淺。她見到他笑,忍不住問:“她到底為什麼找你?你跟她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交易?”
她問的小心翼翼,生怕這話激怒了他。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你無關。”寧夢喬低頭喝咖啡,抬頭時候,目光如常:“魚我已經幫你處理好了,在廚房。快去烹飪,否則食材就不新鮮了。”
他麵帶微笑,可那笑容,莫名讓人發怵。
“小淺跟思盈還有棄心,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得人。”呂思琪抿唇,嗓音放低道:“我不管你打算做什麼,但如果他們中任何一個受到傷害,都會觸及到我的底限。”
她說這話,神色甚至與安媽媽類似。也或者天底下的母親都是如此。呂思琪雖沒有生育,但他早已將棄心當做己出。在情感基礎上,與保護安淺的安媽媽相似。
寧夢喬收斂笑容,臉色凝重。
但他已經穩重放下咖啡杯,沉默著頷首。
呂思琪才轉身去廚房,魚的頭被切掉,放在按板上。旁邊是那把刀,刀背上沾著魚鱗以及淡淡粉色魚血。
呂思盈晚上六點鍾回家,臉色沉重。她一改之前暴露的穿衣習慣,這天竟然連裏襯衣服也是長袖,這對她來說,著實罕見。或許是因為穿的過多,讓她看上去比平時更加的雍容了一些。隻是臉色始終凝重,又多了一份冷傲。
她看寧夢喬的眼色,也不同了。
盡管她是在極力掩飾,但那種臉頰上不自然神色,還是被寧夢喬輕易捕捉到。
“思盈?關於那天的相親對象……”寧夢喬甚至有意故意提起那天的事情。
“那男人不像會是相親的人,反而像是會花錢尋歡作樂的男人。”呂思盈回答中略帶諷刺味道。
寧夢喬立刻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很顯然,胡浩然已經將一百萬的事情和盤托出。於是他的臉色也陰沉下去。
“姐夫給你介紹相親對象了?”飯桌氣氛驟冷,呂思琪不得不在其中調和:“是什麼樣的男人?應該是沒相中吧?我們思盈的目光總是太高。要我說,目光太高了也不好,假如過了適婚年齡還沒嫁出去、成為老女人的話,就是人家來挑你了。”
話說的很多,可呂思盈始終保持沉默。
寧夢喬開口,旁敲側擊:“我介紹的那相親對象,是個不錯男人。思盈看不上,或者心中已經有了合適的對象,才會有恃無恐的拒絕。對吧?”
呂思盈此刻瞧寧夢喬麵孔,隻覺惡心,但礙於姐姐麵子,不好當麵談崩,冷言道:“姐夫猜得不錯,我是有一個不錯的對象,在我看來,他可是要比姐夫介紹的那相親對象,好不止一百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