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一行的看下去,眼睛裏不由的變得濕濕的,掉下淚來。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寫這麼深情的話,一點也不像君玄的風格,但為什麼,她好開心,歡喜到眼淚止都止不住的往外流。
是君玄寫的信,他在南蠻有在想她,一想到這個,她心裏歡喜的就要開出花來。
桃夭跌坐在馬車上,高興的全身都沒了力氣,兀自抱著信蠢蠢的傻笑著。
“誰寫的信,讓你又哭又笑的?”華錦玉將伸出去扶桃夭的手收回,很尷尬但卻沒有做聲,隻是沉默的不動聲色的收回,挑了挑眉,揚著笑問。
其實,即使不問,華錦玉也大概能猜到是誰寫給桃夭的信,但不問的話,會很奇怪吧。
更何況,他還有些不甘心,想要最終確認一下,不到黃河不死心,說的就是他吧。
而且呀,問這個問題,就成功的將桃夭的注意力和神思轉移到他身上了,而不是那封信和那封信的主人身上,這樣的事情,他可是很願意做呢。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從來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愛情,亦是!
“是……”桃夭下意識就要將君玄的名字說出口,但話到嘴邊,她卻生生的咽了下去。
不能說,她突然意識到,說出君玄的名字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桃夭幾乎不敢想。
她的心髒劇烈的起伏著,撲通撲通的跳著,她十分慶幸,剛剛反映了過來,但還是自己被自己嚇了一跳。
如果說出君玄的名字,華錦玉一定會猜疑她的身份,甚至是看透她的真正身份,就算不看透她的身份,君玄和華錦玉之間還有深仇大恨,說不定直接因為君玄的原因,直接將他扔出隊伍,甚至為了泄恨直接殺了他也是有可能的。
“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說了你也不認識。”桃夭整理了一下情緒,揚起頭,笑容滿麵的說。
“是嗎?”華錦玉沉默了一會,意味不明的回了一句,說完,直接拉著馬韁轉頭離開,向隊伍的前方走去。
桃夭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果然生氣了,因為沒告訴他,信的主人,真小氣。
不過,也確實,華錦玉對她還算蠻好的,她卻對華錦玉一再隱瞞,也難怪華錦玉會生氣。
桃夭歎了口氣,將抱在懷裏的信拿出來,重新又看了一遍,又抬起頭看了看前麵的華錦玉,最終咬了咬牙,將信的落名處撕下,揉了揉,扔到了地上,下一刻便不見了蹤影。
她想留著這封信,因為是君玄寫給他的第一封信,很重要,但她又怕華錦玉發現這封信,看到這封信是君玄寫的,不得已將君玄的名字撕掉。
這樣即使華錦玉看到信,也什麼都了解不到。
但桃夭還是很遺憾,因為君玄給她的信殘缺了一角,還是被她弄殘缺的。
將信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到懷裏,站起身,讓車夫停了一下馬車,她翻身上馬,踏踏的指揮著馬走到華錦玉的身旁。
本來她想,不讓車夫停車,直接從馬車上到馬背上去,後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那個想法,她沒了神力,萬一摔到,就完了。
不要做危險的事,安全第一,自從沒了神力,她最經常想的一句話就是這句。
有點可笑,但這是事實。
沒有辦法,她還是很惜命的。
“你過來做什麼?”華錦玉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透透氣,你忘了,可以我提議你出來透氣的,怎麼,你這複議的都來透氣了,我這主議的反倒不能透氣了嗎?”桃夭揚了楊眉,聽著胸膛,不服氣道。
哼,華錦玉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偏過頭,不理睬桃夭。
這家夥,還使上性子了,好呀,你不理我,我還不理你了,反正隻要不把她扔下就行,至於到了華國之後見華國皇後的事,還遠著呢,現在就不考慮了。
桃夭學著華錦玉的樣子,將頭偏向另一邊,同樣不理睬華錦玉。
桃夭開始隻是和華錦玉慪氣,但看著看著,便真的看進去了。
周圍的風景真的很好,這裏應該快到君朝的邊境了,到處都是農作物,隨著風一蕩一蕩的,像浪花一樣,一層一層的。
看著看著,桃夭騎著馬便出了隊伍,在距離農物很近的邊上走。
還十分好心情的伸出手去觸碰長著碧綠葉子的農作物,今年一定是個豐收年,桃夭想著便開心的笑起來。
豐收年對百姓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農作物對大多數的百姓來說是唯一的收入來源,豐收年的話,百姓的日子會好過一些,桃夭真心為百姓高興。
“很好看?”冷不防的一句話,從身邊響起,桃夭被嚇的差一點從馬上摔下去,幸好她騎馬的技術不錯。
桃夭作穩身子後,轉頭恨恨的瞪向華錦玉,語氣不善:“我就這麼招你討厭,想害我從馬上摔下去,摔傷被人嘲笑?”
桃夭說的是氣話,剛剛差點被摔下馬,誰都會生氣,但是華錦玉不知怎麼的,沒想到這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