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光大亮,透過朦朧的落地窗幔縫隙,折射進來。
“嗯……”一聲嚶嚀,從被窩裏傳出,伴隨著某人特不情願的起床氣。
燦爛的流光瀉下,靜靜的折射在地板上。
一地淩亂的衣物亂七八糟的左一件右一件的躺在地板上,有白色的浴巾,還有郭果果獨有老氣又老套的可米熊睡衣,再往後,則是少兒不宜的粉紅色的小內內……唔,這是一派淩亂的畫麵。
而伴隨著這派淩亂畫麵而來,更少兒不宜的畫麵則是,在那衣物間隙中,那一隻隻五顏六色的小套套……
好吧,我們暫時稱呼它們為,某些激情過後的痕跡,或者是,某隻小受為了證明他一夜七次偉大情操的證明。 “嗯……”伴隨著剛才那一聲接著而來的,則是男人早晨特有的磁性又惑人的嗓音,迷人的緊。
沉睡中的身軀一頓,郭果果艱難的撐開眼,目光首先接觸到的便是雪白的被單,還有窗幔縫隙間折射進來的陽光。
撐著身子想起身,渾身各種骨關節痛,郭果果在心中暗罵段小受不知好歹不是人的同時,伸手摸到了床頭的鬧鍾。
鬧鍾時間指向……十點!
十,十點!
看到這個數字的同時,郭果果立刻條件反射的怒罵出聲,“我靠,這隻變態的變色龍!”丫的,把老娘整的那麼慘,你這是作死啊作死!
隻是,不待她再度起身,身邊伸過來一隻手,繼而,一個精壯挺拔的身軀翻身壓上她贏弱不堪的身子,“叫什麼叫,繼續睡……”後者咕噥著,嗓音裏帶著獨有的蠱惑意味,懶洋洋的,讓人沉醉。
那長長黑黑密密的睫毛垂下,跟在眼瞼底下裝了個小扇子差不多似的。
早晨的段逸風,美的像個天使,郭果果眯著眼兒打量了一會兒,終於發現了某些不對勁。
“段逸風,你今天怎麼沒去上班!?”她推攘了一下身上的這具身軀,對,她終於知道哪兒不對勁了?今兒又不是雙休日,這家夥怎麼沒有去上班呢?
“段逸風,十點了,你該去上班了。”她好心的提醒,同時再度推了一下身上的這具身體。
瞧他跟八爪魚一樣的攀著她,真當她當了暖床的伴還得當他老媽麼?
“去什麼去,不去!”後者依然閉著眼睛,兩手兩腳攀著郭果果嬌小的身子,那麼大個人,真真是心安理得。
郭果果一下子瞪圓了眼睛,連睡意都琢磨完了,“段逸風,你該不會不想去上班了吧。”
這家夥才正經了幾天啊,這就不想上班了?
“嗯哼……”段逸風隻是從鼻子中輕哼出一聲,就自顧自的抱著郭果果這個人工軟枕,睡的香甜,更甚連嘴角都彎出了隻在睡夢中才能出現的甜美笑容,當真是,天使麵孔魔鬼心腸啊!
無可否認,段逸風安安靜靜睡覺的時候,與平常的惡魔性格簡直是判若兩人,郭果果都覺得扒在她身上的男人像天使了,但是,這完全不足以成為郭果果對後者重新審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