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不是第一次見,每每都讓郭果果由衷的感歎,不管是哪朝哪代,都少不了娼業這個行當,娼業發展的真是頗為迅速啊。
所以才有那麼多人口販子,所以她郭果果也很不幸的中槍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的第一次不是給了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起碼還是段逸風這隻俊俏的小受,給誰都是給,那麼她該慶幸她今天的命運不至於淪落到如同別人一樣,那麼悲慘麼?
其實,生活就像個婊 子,不是它強 奸你,就是你反過來強 奸它。
假如兩者都不行,那麼你隻有躺平了,乖乖的享受。
既然橫豎都是強 奸,不如學會苦中作樂,這就是郭果果的名言。
所以她開始學會逆來順受,她開始學會偶爾拍段逸風一個馬屁,她開始學會看著他的臉色過日子,學著怎麼別忤逆他,怎麼讓自己的日子好過點,雖然,她越來越不懂,有些時候,究竟是在演戲,還是她內心真實的想法在作祟。
反正,什麼日子,都不會比這更糟糕的了。
所以,當她重遇了段子梟,知道了他是瀟後,她的內心也不會有太大起伏了。
知道了又如何?相認了又如何?她該以什麼樣的身份與他相認,又或者說,她該跟他講些什麼?
反而,還是如今這個身份好,她不必尷尬,他也不必介懷。
前麵說過,生活是個婊 子,郭果果偶爾還真的感歎下,怎麼能賤到這個地步呢?怎麼能狗血到這個地步呢?
瀟居然是段子梟,而她居然成了他弟弟的女人,這世界上千萬分之一的機率,都給她撞中了,郭果果有時候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隻是,此刻的她還真的從未想過,生活若是個婊 子,那麼被它看上並且強 奸的人,命運又會淒涼到何種地步?
你往往覺得,你再過也不會比這更淒慘,但是你往往沒法料中,你所說的糟糕,在遇見它之前,還遠遠算不上糟糕……
段逸風是真的火了,想著他為她煩躁難耐的這會,那女人正躺在別人的懷裏,親親我我,有說有笑,好不歡樂的模樣,段逸風就牙齒恨恨的磨著想殺人。
“該死的,該死的郭果果……”他對她那麼好,他對她到底哪裏不好,她非得這麼折磨著他,她非得這麼對他!
段逸風越想越火,越想越懊惱,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進了地下停車場,解了鎖,直接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嘭——’的一聲,他狠狠的摔上車門,還不解氣,幹脆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盤上,重重的,狠狠的,毫不留情的。頓時,
‘叭叭叭——’三聲幹脆清亮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停車場中響起。
夜色漆黑,停車場內燈火明亮,空曠的空間裏,黑夜的影子被一點點拉長,像是他寂寞的格調,無人訴說,無人能聽懂。
他的眸子是通紅的,似是被火燒了一樣的紅色,那是憤怒的顏色。
他這輩子養尊處優慣了,從小到大無疑不是被人捧在手心上長大的,誰讓他吃過哪門子虧,誰讓他小太子不如意過,這輩子栽倒的第一次,是敗在郭果果的手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