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二天清晨,蕭遙醒了,身體毫無損傷,下床行走自如,全身好像充滿神力。看見身邊站著兩位再熟悉不過的人,一個是蕭倩,另一個是班主任。
他笑了笑“吳老師,你在這裏幹什麼?我怎麼了?”蕭倩和吳老師都覺得奇怪,不知道他是被足球撞傻了還是怎麼的。吳老師摸了摸蕭遙的額頭,說“蕭遙,你沒事吧?”
“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嗎!老師,你去上課吧!我還有事要跟蕭倩說。”吳老師聽了這話,心裏老大不舒服,心想這蕭遙肯定是被足球撞壞腦袋了,說話這麼沒大沒小。當即一個人走出房間,尋找醫生,詢問他的病情。
蕭遙把蕭倩叫到跟前,笑嘻嘻地說:“蕭倩,昨天我又做了一個好玩的夢,我說給你聽聽。”蕭倩看他嘻皮笑臉,一反以往,雙眼凝視著他,也用右手去摸他額頭,“蕭遙,你的頭痛不痛,昏不昏?”
“不呀,我跟你說,昨天晚上我夢見我得到一位白眉長須的老人指教,學了一身高超武功,會輕功,會點穴,還在一片黑樹林救了一位漂亮的女孩。蕭倩,你猜一猜那位女孩是誰?”
蕭倩覺得好笑,隻以為他武俠小說看多了,從而導致經常做一些希奇古怪的夢,笑著說:“我看你是看小說看得走火入魔了,滿腦子都是裏麵的情節。依我看,那個女孩不是小龍女就黃蓉。”
“哪裏是她們,她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說的是我呀!”
“當然是你,要不然還會有誰?你不知道,當時你的處境有多危險,你被困在一個大竹籠裏,正押往京城,半途中,衝出一夥土匪,說要把你強奪走,做他們的山寨夫人。於是雙方就大打起來,死傷很多。其中一個大胡子強盜看見搶不到人,就想把你給殺了。他手提大刀,朝你腦袋砍去。說時遲那時快,要不是我及時出現,嘿嘿,你可能被那人一刀砍死了。蕭倩,我這樣講你不會生氣吧,這是夢,當不得真。”
蕭倩聽得確實不是很舒服,但是看在他這樣激情地為自己又演又說的,心裏也很感動,笑著說:“不會,不會。那後來怎麼樣,你是怎麼把那夥強盜趕走的?”
他邊說邊做動作,非常興奮,說得口水四濺。
“我當時躲在一棵大樹下,看見他們行惡,更看見你將麵臨生死,卻沒有半點還手之力。於是,我展開輕功,撲向那個大胡子,並奪過他手中的那把雪白大刀,使出一招‘連環腳’,踢得那個大胡子直喊爹媽。大胡子被我打下竹籠,緊跟著又上來了幾個強盜。他們都手拿大刀,又砍又削的,差一點把我的右臂砍了下來,還好我躲得快,否則,我就做了第二個楊過。”講到這裏,蕭倩坐在床頭已經笑得站不起來了,連忙說:“你別說了,我都快笑死了,看你像猴子一樣的做動作,誰看了不笑死才怪呢!”
蕭遙停止講話,也停止做動作,看著蕭倩說:“這隻是夢的一半,還有很多呢!”蕭倩笑著說:“好了,好了,今天就講到這裏,我還要上課呢!等有空你再講給我聽吧!蕭遙,你沒事的話我就放心了,你好好地休息,我走了!”
“哦,行,那我送你出去。”“不用了。哦,還有一件忘了告訴你,你媽媽馬上就會來這裏,千萬不要走開,要不然,你媽媽可找不到你了。”
他點了點頭,默默地站在原地,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眼睜睜地看著她出門,跟著一聲關門響。
沒過多久,他媽媽來到醫院,為他請了病假,並把他帶回家休養兩天。這兩晚,他又在做夢,夢見自己救過蕭倩之後,兩個人一起闖蕩江湖,行俠仗義,深得百姓的愛戴。因此,自己也被封為‘豪俠’稱號,專門救民於危難之間。
(二)
星期六,蕭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來蕭遙家看望他,並為他複習功課。蕭倩向來很熱心,對誰都愛幫助,何況是蕭遙,更加樂意。蕭遙一招“近水樓台先得月”,著實令學校眾多男生產生愛慕和妒忌,大家都在想“要是我和蕭倩同一個村莊就好了。”
蕭遙身在福中,認為這是上天安排的,和她在一起感覺非常快樂,非常溫馨,有時甚至超過非常,達到極點,根本無法用語詞來形容。功課做完後,蕭遙就講講笑話、說說夢幻故事給她聽,兩人其樂融融。
兩個人自小在一起玩鬧,感情無可比擬,在他們的記憶中,好像從來沒有吵過一次架,因為蕭遙總會謙讓著她,絕對不會惹她生氣。這個星期天,蕭遙偷偷地約她出來,說有要事和她商議。她當時正在家裏學習英語,聽他說有要事,立刻放下英語課本。
二人來到村前的草坪上,蕭遙神秘兮兮地問:“蕭倩,你在班上賽跑能跑第幾名?”
蕭倩不知道他所謂何事,心中茫然,問道:“你不是知道嗎,我班的李玉比我跑得快多了。”“那我們來比一比,看誰跑得快!”“你傻了,我們比過多少次了,不都是差不多嗎?”“我跟你說實話,現在我會輕功,讓你十秒鍾也沒有問題,嘿嘿……。”心中十分樂意。後來又接著說:“蕭倩,要不這樣,我們來打個賭,以前麵的電線杆為終點。這裏到那裏看起來有八九十米,我讓你五秒,如果你贏了的話,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毫無怨言;如果你輸了的話,那就隨便為我做一件小事就好了。”
“那我不是大占便宜,我肯定贏!”“那可不一定。我們開始了,記住,一定要全力以赴。”蕭倩搖頭笑了笑,“來就來,誰怕誰?”
蕭遙喊道:“預備,開始。”蕭倩疾風一樣向前狂奔,速度之快絕不落後男生。蕭遙一邊做好準備,一邊數著“一、二、三、四、五,時間到,我來也。呀……”雙足疾快,轉眼間便追上蕭倩,一口氣跑到終點。
蕭倩加足勁力,過了兩秒鍾才跑到終點,氣喘籲籲地說:“蕭…蕭遙,你…你…你今天吃什麼了,怎麼…怎麼跑得這麼快?”蕭遙神情得意,笑嘻嘻地說:“我剛才跟你說過,我真的會輕功,不信的話,我飛給你看。我飛!”他身子果真離開地麵兩米多高,並圍著蕭倩打轉,使蕭倩看得傻呆。
蕭倩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坐在草地上傻笑,“蕭遙,你…你真的會輕功,你是怎麼學成的?”他收起功力,落在草地上,做了一個吐呐的動作,慢慢地說:“我是在夢裏學會的,非常神奇吧!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你講。蕭倩,你起來,如果我用輕功去參加學校的運動比賽,你說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蕭倩初次看見會使輕功的人,心裏能不激動嗎?“一定能拿第一名。蕭遙,輕功這麼神奇,你能不能帶我飛一段路?”蕭遙約她來這裏,就是為了此事,高興地說:“當然可以,來,你扒在我背上,我背著你一起飛。”“那太好了,我上來了。”跑到他的背後,用力一躍,緊緊抱住了他的肩膀。
這一抱來得突然,他站立不穩,雙腳一軟,雙雙倒在草地上。正好前麵又有一個小斜坡,於是兩個人就地翻滾,一直滾到坡底。蕭遙急忙爬起來,扶起蕭倩,為她拍去身上的沙泥。他邊拍邊說對不起,手忙腳亂瞎拍著,不經意地就拍到了蕭倩的胸口。蕭倩身子後縮,羞澀地轉過身,兩臉通紅。
蕭遙眼見此景,猛然醒悟,轉身來到她麵前,陪禮說:“蕭倩,對不起,剛才…剛才…我…我不是有意的。”蕭倩性格開朗,那裏會把它記在心裏。不過,還是覺得有些害羞,紅著臉說:“我知道,沒……沒事的。”
“那你還要不要再飛一次?這次我保證不會摔倒的。”蕭倩看他滿身是沙泥,連頭發和嘴巴上都沾有不少,心裏忍不住好笑,“你看看你,身上這麼髒,趕快把外套脫了,我替你洗一洗,要不然,你回去又要挨罵了。”蕭遙看了看身上,笑嘻嘻地說:“這是小事,我自己拍拍就行。走,我帶你一起飛。”拍去身上的沙泥,背起蕭倩,在草地狂跑了十幾步,叫道:“平步青雲”。兩個人漸漸升高,飛行在離地在兩三米高的空中。
天空湛藍,沒半點雲彩,遠處的牛兒們正努力地啃著那幹枯而又瘦長的死草。大約飛行了三十米,兩人返回地麵。蕭倩第一次嚐試了真人飛行,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非常刺激,非常好玩。她興高采烈,完全沉迷於剛才的飛行當中,真想多飛行幾次。
(三)
輕功,在中國,甚至在整個世界,也沒有一個人真正會使用,這種功夫隻有在武俠小說和武俠電視電影中才能一睹其神采。正因為它有神奇的力量,才使人們對它十分向往,總想見識它的非凡魅力,感覺它的超強氣魄。
太陽漸漸西沉,草地上陸續有人來往。蕭遙和蕭倩各自回到自己的家,想想下午所發生的事,都甜笑不已。
星期一上午,蕭倩極力為蕭遙申請參加運動會的資格,可是參賽表早已經交到校務處,並且安排好了參賽時間。他沒有爭取,就讓事情順其自然。蕭倩沒有把他會輕功的事告訴別人,即使告訴了別人,也沒有人相信,除非他親身示範給大家看。
蕭遙沒有申請到名額,心裏確實有些失望,但經過蕭倩的安慰,也想開了,隻想努力為班級盡一份微薄之力。
十月二十三日,星期三,天氣晴朗,溫度在十三到二十攝氏度之間,的確是一個非常適宜運動的大好日子。校園中,洋溢著濃厚的運動氣息,四處彩旗飄揚。全校共分二十一個班級,分別由班長領隊,學生們都身穿校服,整齊而有序地從教室出發,朝操場行去。每個班級經過主席台時,都有自己的口號,有說:“鍛煉身體,科教興國”有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有說:“我班我班,永遠燦爛,不得第一,也要大家好看……”可以說每種口號都代表著班級的力量,代表著班級的期望。
全校二十一個班級在操場上集合,全體學生身穿藍白相間的校服,確實有九分美意。學校領導和幾位體育教師坐在主席台上,一個個說了幾句激勵學生的話。最後由校長作總結“今天是一個特別好的日子,我代表學校向各位同學問好,希望參賽的同學能夠勇闖難關,堅持到底,不管有沒有得獎,能夠參與就是最好的;也希望沒有參加比賽的各位同學不要氣餒,下次肯定有機會輪到你。在這裏,我特別強調的是,學校舉行運動會是為了增加班級的合作精神,增強學生的身體素質,希望沒有參加比賽的同學不要到處亂跑,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不要太靠近標槍、擲鐵餅等比賽場地。各位老師注意了,一定要嚴加防範各種犯紀犯規的事件發生,讓這次秋季運動會圓滿成功。”台下掌聲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