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回 梁山來人(1 / 3)

劉穎被殺多日,官府還沒抓到牛四,高奇心中鬱悶,來找張程喝酒,張程勸慰他說:“少夫人之事,哥哥還須看開些,莫要傷心過度,傷了身子。”高奇也不說話,隻是悶頭喝酒。張程又說:“也是怪我,若不是去找開封府要賬,少夫人恐怕也不會發生不測。”高奇一聽,說道:“此事乃是牛四可惡,想來那王定邦恐脫不了幹係。你去討債是怎麼一回事?”

張程把討債之事和高奇說了。高奇說:“與官府打交道,還需三思而後行。那日之事,想來定是王定邦所為,得以化解,實是你我運氣好,如那人證、物證做的實些,可就沒這麼容易了。現如今家父在位,各衙門多少賣我個人情。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日後事事要小心了。”張程連連說是。

高奇想了想說:“收賬之事,我回去想想辦法,總不能讓他們白吃白喝了去。”高奇直到天黑才起身告辭。

第二天一早,高奇來了,進門就叫:“張程,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張程急忙跟著高奇來到桌子旁。高奇展開手裏拿的紙,原來是一幅字。紙中間寫著一個大大的“食”字,落款是高俅題,下麵是年月。高奇說:“昨日我回去思慮良久,向家父討了這幅字,你把它掛起來,看有哪個還敢賒欠?”張程此時方才明白高奇的用意,不禁大喜,高奇說:“你小子麵子大,家父極少給人題字,千金難買。我對家父說是給你的,家父念你救過劉穎,才題了這字,你要好生看管了。”

張程找人把字裝裱了,高高掛起。有想賒欠的,見了這字,果然再不賒欠,之前賒欠的銀兩也都慢慢還了。

沒過兩天,張程正在習練五禽拳法,客棧來報,說有兩個客人要找李謙。張程一聽,急忙來到客棧。離老遠就見天井裏站著兩個人,一看那兩個人,心中一怔,一個留著小胡子,一個滿臉橫肉,正是那日在朱仙鎮見過的兩個人,心想,這二人就是梁山的“菜園子”張青和“白日鼠”白勝了。

張程算算時日,料想二人前來,必是來收取例錢的,假裝不識二人,故意問道:“不知二位是何人?找李謙何幹?”張青凶巴巴的說:“快快讓李謙出來,我二人有要事找他。”張程抱拳說:“小人張程,李謙有事離開此地,李謙臨走之時把醉仙樓托付於我,二位客官有事盡管說與我聽。”

張青和白勝上下打量張程,張程在朱仙鎮和他二人打過照麵,隻是那是張程是一付鄉野村民的打扮,此時卻大為不同,他二人也沒認出張程來。張青看張程年紀輕輕,也沒把張程放在眼裏,心說這個李謙怎麼這麼隨意,偌大的醉仙樓,怎會交與這個公子哥?斜著眼睛說:“李謙即把醉仙樓托付與你,這醉仙樓之事你是盡知了?”張程說:“正是。”

張青看左右無人,大咧咧的說:“如此甚好。”說著拿出半塊腰牌來,放低聲音說“你一定認識這腰牌了。”張程見張青拿了半塊腰牌,知道了來意。李謙說過,若是來人拿出半塊腰牌,和自己手裏的半塊合二為一,即梁山是來取例錢。

張程對此二人厭惡至極,有意為難,低聲說:“二位大哥稍等,我那半塊腰牌在小人房裏,小人去去就來。”說完就回到小跨院喝茶去了。

張青和白勝在天井裏,幹等也不見張程出來,站得兩腿發麻。張青一腳踹開客棧房門,嚷道:“剛才那個張程死哪去了?能不能出來了?快去給我找去。”

酒樓管事見過張青和白勝,每次他們來李謙都十分恭敬,好酒好肉的招待,這次見張程半天不出來,明白是張程不願待見,見張青吵嚷,也高喊:“小二,有人鬧事,快去報官。”

張青一聽要報官,立刻矮了半截,悻悻的回到院子裏。來時軍師吳用一再叮囑,醉仙樓是自家買賣,切不可胡鬧。梁山眾人受朝廷緝拿,如被官府抓住,那還了得?

酒樓管事見張青沒了氣焰,知道他害怕官府,嚷道:“你二人若敢踏進房門半步,我就報官。”

張青和白勝白了酒樓管事一眼,心裏雖不服,卻不敢再說話。開始二人還站著,後來就坐在地上。幾次催促夥計去找張程,夥計隻是答應卻不動地方,想要水喝,也沒人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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