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懿軒思考著說:“清水國不過一個小國,諒他也沒有這個能耐。除非……”
“除非是有同黨,並且早有預謀。”穀雨搶先一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猜想就是這樣的,否則清水國不會派人扮作平民百姓混進人群。因為如果隻是普通人的話,並不需要刻意冒充汐月國的人。
“嗯。”司懿軒點頭,穀雨所說也正是他所想。他搖頭歎道:“這樣一來事態嚴重了,很有可能牽扯到的不隻是兩國的關係,還極有可能是我們國出現了叛國之人。”
叛國?這可是多大的罪行啊!“二皇子,您可有什麼證據嗎?”若是無憑無據,很容易造成冤案的。
“我還在調查中。”司懿軒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穀雨聽了點點頭,接著二人同時陷入了沉思,屋子裏一下子沉寂下來。
“那沒什麼事的話穀雨先行回去了。”這樣的氛圍穀雨實在不習慣,她搶先開口打破。
司懿軒躊躇了一會兒,說:“要好好照顧你家小姐,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那日誤食中毒過後,他可以感覺出尹月如的身子明顯又虛弱了許多。
原來二皇子是真心關心小姐的。“二皇子,既然您這麼關心小姐,為何不親自去看她呢?您可知如今府上都流傳說二皇妃不得寵,二皇子從不召見過二皇妃,你們是有名無實的夫妻。”穀雨將今早庶皇妃到廂房刁難小姐一事向二皇子說了出來。
“府上流言蜚語豈能輕信?本皇子從不在意這些。”司懿軒冷冷的回道。
“是,沒錯,您是不在意。可小姐呢,她該多在意。”隻要一想起小姐傷心難過的樣子,穀雨就不忍心。她知道這樣說是沒用的,於是她想了想又說:“二皇子您覺得沒什麼,不過您看這才幾日的時間,府內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知道了。那要再過個幾日,傳到太後耳裏可就不好了。”
聽穀雨這麼一說,司懿軒臉上有了一絲變化。他皺著眉頭看向穀雨,半眯著雙眼說:“你敢威脅本皇子?”
這確實是一種無形的威脅,但穀雨哪敢承認?她趕緊道:“威脅……二皇子您嚴重了,這不是威脅,這都是事實,穀雨是在提醒您。”她似是極力為自己解釋,卻一點不顯慌張。
司懿軒轉過頭背對穀雨輕輕歎了一口氣,甩手道:“你先退下吧。”
“是。”穀雨微微作揖退出了小屋子。
司懿軒的視線落在牆上的那張畫像上,他一臉茫然,對著畫像中的女子低聲說:“母妃,孩兒該怎麼辦?”
小屋子外一個不顯眼的位置,一女人默默地看著屋裏頭的一切動靜,待見穀雨開門出來,她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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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密室內,隻見站著一男一女。那男的戴著鐵麵具,背對著女人。而女人則微低著頭,麵對著男人。她的臉上遮了一層紗布,並看不清楚她的樣貌。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戴麵具的男人開口道,他的聲音極為低沉,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回稟主上,一切順利。隻是……”女人突然停下口中的話,微皺雙眉抬起頭看向男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