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說了!”司懿軒擺手阻止李大夫繼續說下去。他的意思表現得很明確,決定的事情亦不會再作更改。
李大夫沒有想到司懿軒竟是這樣一個固執的人,也隻能搖搖頭歎息了一聲不再吱聲了。
“二皇子,於情於理您都不能如此自私。”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的恐怕也就隻有向來伸張正義的穀雨了。隻見她微微抬起頭,把話說完之後便直視司懿軒,一點也不畏懼。
聽著這話,在場的人皆是一驚,穀雨怎的能夠這麼與二皇子說話,自私,用這個詞語來形容二皇子是多麼的不尊重,若是惹怒了二皇子,那穀雨極有可能會被懲治的。
司懿軒眯眼看著穀雨,眼神裏帶著危險的氣息,他始終沒有開口,似乎還在醞釀著什麼。
身邊茗香見此狀直覺不妥,忙用手肘輕輕碰了碰穀雨的胳膊,示意穀雨停止說話。天地良心,二皇子是不好惹的人物。
無奈穀雨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更是朝茗香點了點頭,而後再度看向司懿軒,毫不退縮的接著說:“二皇子,穀雨知道您心疼這個孩子。”說到這時穀雨略微有些停頓,她收起心中的那一抹不適,又說:“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二皇妃的安危。”
其實眾人皆知,司懿軒固執己見的原因並不是他自己在意這個孩子,而是皇帝皇後緊張這個孩子,他這麼做無非是要給他們二老一個羈絆,從而在朝廷的地位更穩罷了。若是孩子在這個時候拿掉的話,二老的希望落空,那他就什麼也得不到。
因此不管李大夫怎麼勸,司懿軒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初衷,堅持要保住孩子。
可穀雨這時竟也湊上熱鬧,而且亦是同意李大夫的說法,這讓司懿軒有些不滿,更深深的看著穀雨,希望穀雨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足以說服自己的說法。
見司懿軒遲遲沒有開口,穀雨稍微一皺眉,朝著司懿軒說:“二皇子,二皇妃隻有一個,您忍心看著她日漸消瘦,一日比一日虛弱下去,可是穀雨不忍。就連李大夫一個與二皇妃沒有任何關係的人都看不過去了,您身為二皇妃的丈夫怎能如此狠心?”穀雨越說越激動。
沒錯,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司懿軒早已經是尹月如的丈夫。而自己,卻什麼也不是。
聽著這麼說,司懿軒原本威懾的雙眼忽然收回,更是眉頭緊皺,他在思考著穀雨所說的話。且他又看了一眼甚是激動的穀雨,忽而有些揪心。
一邊的茗香見這形勢不對,司懿軒似乎神情不太對勁,忙再次提醒穀雨。“別再說了!”茗香在穀雨的耳邊輕聲說道,試圖讓穀雨合上嘴巴,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以免惹怒司懿軒。
可是穀雨倒像是說起勁兒了,根本不打算停下來。她在最短的時間撫平自己不安的情緒,而後對著司懿軒再度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二皇子,無論您怎麼想,您必須得知道的是,二皇妃的心中始終隻有您一人,亦把您當作唯一的支柱,您不該一次又一次地辜負於她。”穀雨將尹月如的心思告知了司懿軒,司懿軒這麼對待尹月如,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