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一逃走,剩下的那些行屍陰魂頓時也失去了主心骨,驚慌逃竄。
眨眼間功夫,已全部消失在旁邊的叢林之中。
特警部隊停止了開槍。
微風吹過,四下裏緩緩安靜下來。
湖岸邊草地上,一具具被打倒的行屍橫七豎八擺著,多數被打爛了腦袋,看起來猙獰恐怖。特警部隊端著微衝走上前,察看是否還有活著的行屍。白小小和朱隊長也握著槍上前察看。
“小小,你還好嗎。”我緊跟著白小小,沒話找話說道。
白小小沒好氣看了我一眼,冷冷道:“請你不要妨礙我執行公務,不然小心我逮捕你!”
“小小,你現在就逮捕我吧。”我伸出雙手,笑著說。
見我簡直厚臉皮,白小小鄙視地橫了我一眼,道:“無聊!”不再理會我,繼續向前察看行屍,不時往地上的行屍踢上兩腳。我正要厚著臉皮跟著白小小,忽聽表姐的聲音在後方響起,喊我道:“吳乞,你過來。”
我想到了正事,不得不轉身向表姐和姥姥走過去。
我才走了幾步,便聽到白小小忽然尖叫出聲,同時行屍的厲叫聲響起。
“小小!”我大吃一驚,連忙轉頭看去,發現一個沒被完全打死的禿頭行屍,一把掐住了白小小的脖子。那個禿頭行屍大概是一直裝死,等白小小走到他身邊時,便突然發動襲擊,白小小猝不及防,一下子著了他的道兒。
禿頭行屍腦袋已經被打爛了半邊,麵目猙獰地嘶吼著,張開嘴,咬向白小小白嫩的脖子。
在那一瞬間,我全身的潛力瞬間被逼到了極致,腳下好像踩著火箭,衝上前去,一巴掌拍在那個禿頭行屍剩下的那半腦袋上,掌心雷砰的一聲瞬間發動。
禿頭行屍剩下的半個腦袋一下子炸開,腥臭的血肉噴濺到白小小臉上。
白小小剛開始愣了一下,緊接著突然啊一聲尖叫起來,向後麵跳開,慌忙用手去擦臉上腥臭的血肉。
“小小!”我衝上前,幫忙給她擦臉上的汙血。
我本是一片好心,但是白小小似乎覺得我擦她的臉,是摸她臉蛋兒,占她便宜,立即驚叫一聲:“你走開!”一把推開了我,緊接著向湖邊奔去。
“對不起,小小,是我不好。”我滿懷歉意地說。
雖說剛才我是為了救她,才一掌拍爆了行屍的腦袋,但我畢竟沒處理好,如果我稍稍收斂一下掌心雷,或許就不會讓行屍爆開的爛肉濺到她臉上了。但那時我看到她被行屍抓住,真的嚇壞了,又根本來不及想那麼多。
白小小蹲在湖邊,用水洗著自己的臉。
我走到她旁邊蹲下,看著她有些狼狽的樣子,心疼得很。我看到她耳邊秀發上還沾著一塊髒東西,連忙用手給她拈下來。我的這個舉動,頓時又招來了她的怒叫。
“你幹什麼?”白小小滿眼敵意地怒視著我。
“小小,我隻是幫你清理。”我怔怔地把從她秀發上拈下的那塊髒東西給她看。
白小小看得愣了一下,哼了一聲,接著轉過頭繼續清洗。
“小小,你額角邊上還有汙血沒洗掉。”我提醒道。
白小小橫了我一眼,不過緊接著卻分明相信了我的話,用手去擦額角。
“沒擦到。”我微笑著說。
白小小又用力擦了幾下,擦得額角都有些發紅了。
“還是沒擦到。”我說。
白小小怒目盯向我,叫道:“要你管!”
“小小,剛才是我對不起,你別生氣了。”我一臉委屈地說道。
白小小哼了一聲,又轉過頭去,用手掬水,特意又洗了一下額角,似乎還相信我剛才的話。實際上呢,她的額角早就沒有髒東西了,我剛才不過是故意逗她,沒想到她居然相信了。
想想,我覺得自己媳婦真的好可愛呢。
白小小又清洗了一下,忽然怒目看向我,冷冷問道:“我臉上還有髒東西嗎?”
我看著她的臉蛋兒。
隻見剛剛被水洗過的臉蛋兒,白嫩微微泛紅,仿佛出水芙蓉,吹彈欲破,看起來緊致又滑嫩。她的呼吸間含著芬芳,吐氣如蘭,耳邊鬢角,有幾絲秀發被水沾濕了,微微蜷著貼在肌膚上,清豔中又顯出幾分妖魅,令人怦然心動。
那一種絕美撲麵而來,我感覺自己呼吸一窒,癡癡地看著,說不出一句話。
白小小眼見我好像傻了一樣,秀眉頓時皺起,俏臉變得更冷,哼一聲站起身去。
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到前方湖水裏傳來一陣巨大的威脅感,心裏猛地一跳。不等我說什麼,忽然前方湖麵破開,一條青綠的繩狀物,哧溜一聲帶起一串水花,宛如靈蛇一般,一下子纏住了白小小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