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麵包車幾乎讓我透不過氣,一股濃重的汽油味讓我頭痛欲裂。
車子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走了幾個小時,我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
“師兄,早知道我們就坐旅遊團的車了,這車也實在是太破了,搞不好就散架了。”青蘿說道。
我無奈的說道:“哎!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如果跟著旅遊團太招搖了,這樣不是隱蔽麼,說不定能躲過金宇軒的眼線。”
青蘿歎了口氣,他歪著脖子睡著了。
青蘿的位置比較靠窗,我挨著青蘿,在我左邊的人卻始終死死的往我身上靠著。
我被那人擠得受不了趕緊推了推,可是兩隻手一碰卻感覺有點不對勁,怎麼摸上去軟軟的好像是個女人。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羽絨服,頭上戴著帽子,一個巨大的圍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了兩個眼睛,那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冰霜,她正瞪著大眼睛看著我。
緊接著一個幽怨的女聲怒道:“你……你幹什麼摸我?色狼!”
她這一喊,全車的人都回頭看我,霎時間我腦袋裏一片空白。
“大姐,你別亂叫好不好?我剛才隻不過是推了推你,我又沒有色你,再說你擠得我也是透不過氣了,怎麼能說我是色狼呢?”我說道。
女人沒有說話,她好似挨了欺負一樣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我心情剛平複了下來,青蘿卻笑嘻嘻的看著我。
“師兄,沒想到你也好這口,正所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摸了又能怎麼樣?”青蘿大聲說道。
女人被青蘿說的怒了,不過她一個女人麵對兩個陌生男人還是沒有發作,兩隻眼睛轉了過去不再看我。
麵包車剛才經過的道路還算平坦,可是現在似乎已經開始爬坡了,長白山上現在到處都是冰雪,車子開得也十分緩慢。
現在是中午時分,天空上飄著雪花點點,陰沉的天空好似灰蒙蒙的窒息。
透過麵包車的車窗,外邊是白花花的一片,山裏的樹木早就落了葉子,現在完全被這白色的雪花覆蓋住了……
車子繼續開了幾個小時,終於到了一個更加陡峭的山坡,司機趕緊踩死了油門,可是車子猛的一晃還是停住不動了,緊接著哢嚓一聲,右邊車輪一下子陷了進去。
司機趕緊推開車門鑽了下去,他在外邊看了看然後又鑽了進來。
司機臉上掛著不悅,我知道車子一定是出問題了。
“大家夥能不能幫個忙?車子陷進去了,這裏的雪實在是太厚了,我沒看清楚,車輪掉到下邊去了。”司機說道。
眾人麵麵相覷……過了好一會兒一個個慢慢騰騰的走了下去。
你是怎麼開的車?真是倒黴,不會開就別開,我們是來旅遊的,又不是給你推車的……人群中立刻傳出了一聲聲抱怨。
我趕緊下來推車,可是十來個人盡管用盡了力氣,那車似乎還是沒有一絲響動。
“大叔,這腳底下都是冰雪,我們踩著都會滑到,根本就沒辦法推,我看你還是等著別的車來拉你算了。”一個男人說道。
司機坐在雪地上愁眉苦臉,他把頭上的帽子也摔在了地上,他拿起了手機撥了半天可是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根本就沒有信號。
司機決定在這裏等著過往車輛,可是我卻有些等不及了,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根本就不會有車再這裏已經過了。
“師兄,還有幾十裏的山路,不如我們自己走過去算了,在這裏等著也是冷,不如走動一下還暖和。”青蘿說道。
青蘿說的對,在這裏等著還不如趕緊向山上走,說不定一會兒就到了。
我和青蘿趕緊下了車,外邊冷風吹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的疼,想不到東北的氣溫這麼低,一瞬間我似乎都快被凍透了。
我趕緊在萬寶囊中找了兩件貂皮穿在身上,青蘿驚訝的長著大嘴,他好像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師兄,你這寶貝也太邪門了吧?我記得那金龜婿跟你說能裝東西,你這貂皮是從哪來的呀?”青蘿納悶兒的問道。
我說道:“那還是你昏迷的時候,我和小琪去妖界黑市賭錢贏得呢,一堆東西,我也沒看是什麼就丟裏邊了,沒想到這時候有了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