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哥一大早就出門,賀二和王力死得蹊蹺,他暫時不想驚動榮耀。
驅車來到北五環監獄,給蟲哥半夜打電話的人是監獄長——孫浩,他正搓著手焦急地在監獄門口徘徊。
畢竟這是蟲哥第一次教給自己任務,人剛來,屁股還沒坐熱呢,就歇菜了,真不知該如何向蟲哥交代。
蟲哥還是戴著自己的墨鏡,下了車,孫浩迎了上來。
兩人並肩往監獄裏走,蟲哥問:“法醫鑒定結果如何?還有什麼新的調查進展嗎?”
蟲哥腳程很快,腿又長,孫浩很明顯跟著有些費勁:“今天早晨盤問過幾個目睹現場的犯人,並沒有太多的進展。兩個人一言不發的廝殺,仿佛被什麼附體似的。”
蟲哥長長地“嗯”了一聲,腳底生風,徑直往監獄長的辦公室走去。
孫浩微微喘著說道:“法醫鑒定兩個人血液中並沒有什麼藥物的殘留,很明顯並不是藥物致幻導致的。所以,我猜想,可能這兩人有什麼私人恩怨……”
蟲哥打斷孫浩的話:“嗯,法醫鑒定報告和犯人現場口供麻煩給我一下。”
兩人已經進了孫浩的辦公室,孫浩立刻把蟲哥要求的文件恭敬地遞到他手上。
蟲哥飛快的瀏覽一遍,果然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但是,這樣反而更令人可疑。
“賀二和王力屋裏應該有監控吧?我想看看錄像帶。”
孫浩一腦門汗,飛快地搓著雙手:“蟲哥……說來也巧,所有屋的監控器都是好的,唯獨他們的那個屋,在事發前半個小時就壞掉了……”
蟲哥低頭沉吟,看來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發生的。
“何清現在如何?我想通過監獄裏的攝像頭看一下他現在的狀況。”蟲哥把文件放下,對孫浩說。
孫浩帶著蟲哥來到監視室,低聲對監視屏幕前的獄警耳語幾句,獄警很快便把何清的錄像調出來,天色尚早,何清仍然躺在床上,但此刻他早已醒過來,瞪著眼睛在床上翻來覆去。
“幫我把昨晚案發時何清的錄像找出來。”蟲哥對獄警說道。
獄警下意識的執行蟲哥的命令,心中微微閃過疑惑:“這個人說話給人一種天然的領導架勢,自己下意識就執行了。”
蟲哥雙眼緊緊盯在屏幕上,案發時,何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上去應該是睡著了。
蟲哥歎口氣,毫無線索。
他拍了拍獄警的肩膀,以表示感謝,隨後走出監視室。
何清沒事,但那兩個人卻出現了無意識的廝打,而且很明顯是要致對方於死地。
從其他犯人的口供看來,兩個人廝打非常劇烈,而這兩個慫包被自己修理的時候,哭喊聲震天,絕對不是那種硬骨頭。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兩個人案發的時候,根本沒有清醒的意識。
那麼,很有可能跟他們手背上的那個環形鷹頭章有關係。
也許,這個章會在消失後不久便會奪取所有者的意識,讓他自尋死路。
這麼一想,便解釋的通了。
呆在這裏不會再有什麼收獲了,他徑直往監獄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