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國國侯府內,徐震聽著手下的彙報,整個人都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這已經是今晚士卒第三次彙報了,又有人偷偷跳下城牆逃跑了,現在國侯府內還隻剩下九百多人,如何是徐海三千多人的對手呢?
張貴在一旁看著徐震,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好辦法,隻好無奈的說道:“國侯,如今魏國內亂,恐怕無暇我們了,如今隻有九百餘士卒,該如何是好啊!要不我們投降吧?”
“什麼?你再說一遍,我現在就殺了你,我絕對不會向那個庶子投降的,他不過是一個賤妾的野種罷了,如果不是他那個狐狸精娘親迷惑父親,父親如何會把善國一半兵權交給他,看來當初母親毒死了那個賤人,還真是有她的道理,不然現在恐怕徐海那個野種早就做國侯了。”徐震一陣亂叫,說出了許多隱秘的事情。
張貴和那個傳令的士卒聽的是一愣一愣的,沒想到竟然還有此事發生,就在張貴還想開口之時,突然從外邊跑來一個小將,急切的說道:“不好了國侯,一些士卒膽大妄為,竟然闖進了內院,肆意玩弄先侯的夫人妾室和侍女,其中還有……還有大夫人,請國侯快去阻止啊!”
“啊!氣煞我也!噗……”
徐震剛說了一句話,一口鮮血就從嘴裏噴了出來,身體搖搖欲墜的奪過小將手中的長刀,瘋狂的跑了出去,屋內幾人趕緊跟上。
此時在外邊,隻要徐震路過的地上,無論是宮女太監或者是往內院趕去的士卒,都被徐震一刀劈死,偶爾躲避過去的開始在內院四處亂跑,把徐震瘋了的消息很快的傳了出去。
張貴看著已經瘋了的徐震,不由的呆住了,慢慢的臉上露出厲色,對著身邊小將招呼了一聲,讓小將召集還沒有起亂的士卒,最後共得士卒四百餘人,又看了一眼徐震,張貴低聲的開口說道:“國侯,時至今日,就讓臣也拚一把吧!”
由於聲音小,沒有人聽見,帶著士卒悄悄的將城門口的石塊挪開,張貴告訴士卒要去襲營,如今這些士卒沒有內亂,都是比較忠心的,聽了張貴的話並沒有反對,不一會就把城門口的石塊全部挪來然後悄悄的打開了城門。
此時正是寅時,徐海叛軍除了少數放哨之外,其他都在一個富戶家裏休息,這個富戶正是南宮家,當初善平侯賜予南宮佑善無最大的府舍,如今正好徐海用來當做軍營,至於原本的軍營,由於離這裏太遠,徐海並沒有使用。
張貴等人悄悄的避開士卒,慢慢的向南宮家潛伏過去,南宮家的院落,牆頭比較高,有四米左右,比起國侯府的外城牆要高,但是國侯府的內院牆卻有五米。
慢慢的人駝人爬到牆上,幾個士卒悄悄的殺了正在打瞌睡的叛軍守門將士,然後悄悄的打開了門,張貴看了看四周,眼神一眯,趁著蒙蒙亮的天空向府內而去。
或許是由於白天攻城太累了,此時竟然沒有士卒發現張貴這四百人,悄悄打開一個房間,看到裏邊橫七豎八的躺著叛軍,張貴派人悄悄向前,用手捂住叛軍的嘴,然後用刀一拉,這些士卒就陷入了永遠的沉睡。
行動十分順利,叛軍怎麼也想不到,區區不到一千人的守軍,竟然還敢夜襲,沒有多久,死在這四百人手中的叛軍就有將近兩千人,終於在一個士卒不小心踢到一個空酒壇時,叛軍被吵醒了,高聲叫喊著,讓其他房間的叛軍也驚醒了,趕緊起來帶著刀劍向叫喊的院落跑去,叛軍越來越多,張貴的士卒漸漸支撐不住,出現了傷亡,等到辰時時,包括張貴在內,此次參與偷襲的士卒全部陣亡。
徐海看著滿屋子的屍體,在一個小校報告傷亡兩千多人的時候,徐海再也坐不住了,雙目怒瞪的看著小校大聲喊道:“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就沒人發現這些人嗎?如果我在外邊,恐怕我也早就身首異處了,來人啊!把晚上巡邏的士卒,統統處斬了。”
被徐海的喊聲嚇到,小校不敢吭聲,連忙去查昨晚巡夜之人,最後發現昨晚巡夜的士卒,也沒剩多少了,這個結果又讓徐海暴跳如雷……
昨夜亥時末,金府跑出的身影直奔中陵,送去了金偉的密報,上邊寫到善國內部戰鬥的情況,讓李浩趕緊出兵,先在善無城外秘密駐紮,一旦城中有變,就可以直接殺出。
李浩接到密信,不敢有絲毫耽擱,趕緊召集眾將,然後將古軻與張古所帶之兵合為一處,再加上中陵的三百守軍和兩百魏武卒,共計兩千兩百個士卒,連夜從中陵出發,終於在辰時時,趕到了善無城外五裏處,找了個密林讓士卒躲了進去,李浩與眾將士焦急的等待金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