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善國滅亡之後,被徐海囚禁在大牢裏的南宮戰被釋放了出來,出獄之後的南宮戰整日待在家中,任何前來拜見的賓客都吃了閉門羹,即使是一些名門望族的家主也不例外,在經過幾次拒絕之後,前來南宮府的人減減少了起來,讓原本每日賓客不斷的南宮府顯得蕭條起來。
雖說家中之人也經常勸說南宮戰,可是他不知道怎麼想的,一直沒有妥協,甚至連家中的仆人婢女也遣散了不少,隻留下少數幾個,南宮富就是其中一個。
南宮富本是南宮家的一個遠房親戚,今年有五十多歲,據說和南宮佑平輩,南宮家的後輩都以富叔稱呼他,南宮戰也不例外,至於南宮家的人為何要對一個下人如此尊敬,一切還要從多年前說起。
南宮富年輕之時,隻是南宮佑部下的一個小兵,那時候善國剛剛建立,國內****不定,南宮佑作為善國的大將,經常外出平亂,在一次討伐左雲山雲普之時,南宮佑受到了奸人所害,被雲普所埋伏,南宮佑帶著眾將士拚死突圍,而南宮富也在其中,突然一枝利箭從遠處飛來,目標正是南宮佑,千鈞一發之際,南宮富冒死向前,為南宮佑擋住了暗箭,身受重傷。
隨後善國其他將士趕到,擊退了雲普,南宮佑把南宮富帶回了南宮家,招來傷醫為其醫治,或許是南宮富命不該絕,竟然慢慢康複起來,但是卻落下了暗疾,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南宮佑當即安排南宮富住進了南宮府,並且告誡子女對待南宮富要想對待自己的叔父般尊敬。
這一日,南宮富剛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洗漱,就有一個下人跑了過來,說是外邊有人求見南宮戰,看其來人有甲士跟隨,這個下人不敢擅作主張的和以往把人打發走,特意來請示南宮富。
顧不得洗漱,南宮富和下人快速的到達府門外,看到府門外站了一群甲士,為首者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和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兩眼轉動了幾圈,南宮富上前行禮道:“不知來客是何為?帶著甲士到我南宮府有個貴幹?”
聽南宮富詢問,止住了一旁要說話的虞乾,李浩拱手說道:“辛苦老丈進去稟報,魏國國侯李浩求見南宮將軍。”
李浩一亮出自己的身份,南宮富不由一驚,趕緊說道:“原來是國侯駕到,快快請進,三娃,你帶國侯前往廳堂,我去稟報老爺。”
說罷,南宮富連忙向府內跑去,李浩與虞乾則跟著三娃向廳堂行去,至於那些甲士,則留在了門外。”
南宮富一路小跑,來到了府院內的一處書房內,推門而進,看著看向自己的南宮戰,南宮富趕緊說道:“老爺,國侯來了,我已安排人帶去了正在廳堂,老爺是否去見見。”
本來驚訝穩重的南宮富為何如此失態,聽罷南宮富說完,南宮戰緩緩說道:“勞煩富叔前去,就說我抱病,不能相迎,讓國侯回去吧!”
“可是老爺……”
“富叔去吧!我意已決。”不能南宮富說完,南宮戰便開口說道。
搖了搖頭,南宮富退出房間,關上了屋門,向廳堂走去,此時留在書房內的南宮戰,仿佛不把李浩的到來放到心上,繼續看向手中的書籍。
來到廳堂,看著李浩和虞乾在喝茶了,南宮富露出勉強的笑容說道:“國侯大駕光臨寒舍,我家老爺本該出門相迎,怎奈老爺他突發風寒,此時臥病在床,還望國侯見諒。”
看著南宮富,李浩微微點頭,開口說道:“既然南宮將軍抱病,本侯也不好打擾,虞乾,將禮物留下,我等回府。”
在南宮富一再的賠禮當中,李浩麵露和藹之色,拒絕了南宮富的相送,帶著虞乾和眾甲士離開了南宮富,向國侯府走去。
“嗬嗬!沒想到這南宮戰這麼大的架子,連國侯都不相見,國侯可曾生氣。”虞乾在回去的路上,笑著對李浩問道。
看著虞乾,李浩笑了笑說道:“想讓人家效力,不拿出點誠意來,人家怎麼會甘心,今日他不相見,本侯明日再來便是。”
聽李浩如此說,虞乾讚許的點了點頭,把李浩送到了國侯府,便自行離去,回到了自己的府舍……
“老爺,國侯已經走了。”站在南宮戰的書房內,南宮富此時對著南宮戰說道。
點了點頭,南宮戰開口問道:“國侯可說過什麼?或者有何不滿?”
“國侯聽聞老爺生病,並沒有什麼不滿,反而讓人留下禮物,就帶著虞丞相離去了,其他的什麼也沒說。”聽南宮戰發問,南宮富如實說道。
|“富叔,以後國侯前來,都給我推脫了,你先下去吧!”
南宮富看著南宮戰,然後搖了搖頭退了出去,看到南宮富出去之後,南宮戰微微的點了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