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人來就行了嘛還買什麼東西浪費錢,外婆謝謝你了。”著打了表妹君然一下,“他們幾個死鬼不要聽他們瞎講,駿駿這孩子從就比較調皮,他在單位裏沒給你惹什麼麻煩吧?”
“沒有,外婆你放心,駿駿平時工作很努力的,現在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呢。”
外婆笑的合不攏嘴,那就好,那就好,這孩子我就擔心他。”
外婆站起來要去給冰藍倒茶,慌得冰藍趕緊將她按回凳子上。曾駿瞪了表妹君然一眼到:茶去,越大越不懂禮貌哦了有客人來也不知道主動去倒茶。”
曾駿轉過頭的時候眼睛卻有些濕潤,放暑假的時候來看過外婆一次,時隔半年不見似乎外婆又突然蒼老了許多,剛才站起來的時候脊背彎的幾乎都跟地麵平行了。但是,她這麼老的年紀心裏卻還始終掛念著這些出門在外的兒孫。
“表嫂請喝茶。”表妹端了一杯茶過來遞到冰藍麵前。
冰藍的臉騰的一下又紅了,伸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愣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了過來。
“你個死鬼家都了是老板,你還亂喊。”外婆敲了表妹一記。
不懂,我爸也經常稱呼我媽叫老板。”
……
點煙酒回去給大舅。”君然是曾駿大舅家的女兒,也是全家最的孩子,大舅中年得女,所以這丫頭從受盡了各種寵愛,對於這樣一個無敵的表妹曾駿也沒有辦法,如果再繼續讓她留在這裏還不知道要製造多少尷尬,隻得找理由把它支開。
“之前聽大姑你在工地搬磚頭我都想喊你回來在家找點事做,你又沒臉回來,現在也好,看樣子你找到新單位之後混得還不錯。”冰藍和外婆聊得火熱,表弟浩然插不進去於是過來找曾駿聊。
“什麼不錯,瞎混了,如果不是外婆生rì我都沒臉回來。”曾駿隨便敷衍了一句,關於遊戲裏的事情他暫時還不想讓家裏知道。
曾駿的爸媽一來到就到廚房幫忙去了,所以一直到酒席開始的時候他才有機會見到兩老。爸媽都已經過了60的年紀,尤其是老媽成rì在外麵晚上踩著夜sè回到家還要家務,記憶中那張年輕漂亮的臉如今被風雨刮得像老樹皮一樣滿是溝壑縱橫的皺紋,雙手粗糙得猶如枯樹枝一樣。見到此情此景曾駿的眼淚又下來了,偷偷的別過臉去。
“伯父伯母這一輩子太辛苦了,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孝順。”在沒人的角落冰藍偷偷對曾駿到。
曾駿不知道什麼隻有無言的拚命點頭。
酒席上的菜sè全都是本村大廚燒的農家菜,取材也全都是山村裏的無公害食材,從養在深閨的冰藍從來沒有吃過這麼正宗地道的農家菜,平時從不沾肥肉的她竟然吃了兩大塊扣肉,吃得滿嘴流油的不停捂著肚皮“撐死了。”
飯後經黑下來,曾駿的爸媽還要趕回家去喂雞喂牛,於是匆匆與外婆聊了幾句就要辭行。兩個老人家忙碌了大半輩子,等到母親過大壽的時候都沒能空閑下來哪怕半時間好好陪陪老人家,就這麼匆匆的來了幾句話之後又匆匆的走了。
臨走的時候看到這一幕曾駿的心裏不出的酸楚。他偷偷塞給舅一張銀行卡告訴他:“畢業到現在我也沒給外婆買什麼東西,這張卡裏有幾千塊錢看外婆需要點什麼就給她買,密碼是外婆的生rì。”
舅推辭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下了,曾駿不敢讓他知道那張卡裏有整整0萬。
走到車子旁邊的時候,冰藍打開車門請曾駿的爸媽上車,曾駿的老媽看見這麼高級的汽車心裏先發慌了,自己身上太髒怕弄髒了車子還是和曾駿老爸走路回去吧,叫冰藍和曾駿上車先走。
最後兩老是被曾駿和冰藍硬推著上車的,坐在後座上兩個老人縮手縮腳的摸摸這裏看看那裏不停的自言自語:“這車真寬敞,這椅子怕是真皮的吧,真柔軟坐著真舒服。”
“伯父伯母,曾駿在我們公司表現很好,我正打算過了年給他加薪呢,以後賺了錢叫他也買一輛比這輛更好的車帶你們出去遊玩。”
“不行不行,駿駿賺的錢還要存起來買房子娶媳婦的。”
……
回去的路上,兩個年輕人的眼睛都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