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地守護你,或許這就是我愛你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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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聲漸漸遠去,薛醉寧才發現自己早已是一身冷汗。
當陸淮寧到達醫院時,手術後的董倩已經轉入普通病房,站在走廊上的楚辭看見他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陸總,事情已經安排妥當,警察稍後便會過來走程序。另外,薛小姐現在在二樓外科包紮傷口。”
“嗯。”陸淮寧點頭,卻徑自推開了病房門。
躺在病床上的人看到陸淮寧的出現,眼裏倏地湧出凜冽的寒意,手指用力扣著床邊,胸膛劇烈起伏著。
陸淮寧不疾不徐走到臉色蒼白之人麵前,俯視著她,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亦是溫和無比,“董小姐有傷在身實在不宜動怒,萬一傷口崩裂豈不是要再受一次罪。”
董倩亦是冷笑,“我會變成今時今日這副樣子都是拜你所賜,陸淮寧,你少哭耗子假慈悲,咳咳……”
陸淮寧微微勾起唇角,淡淡開口,“你開車撞人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樣的錯何時也是因我而起了?況且,怎麼處置你是警方的事,我隻是商人,玩不來那套血腥的手段。”
“警方?”董倩咳得胸口刀絞一般地疼,卻沙啞地反駁,“我隻是一時失手而已,你陸淮寧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是殺人未遂!”
“就憑我是陸淮寧。”他淡淡的聲音宛如風卷起漣漪般,平靜卻蕩起千層波。
董倩劇烈地咳,卻突然放肆地笑,對著他的背影嘶喊道,“陸淮寧,你真當以為隻要我不下手薛醉寧就可以平安無事嗎?難道你不知道,女人是一種多麼恐怖的動物嗎?”
陸淮寧勾唇一笑,手旋動把手,隻聽見“啪”一聲解鎖聲,冷笑道,“你懂得不少,可是你卻忘了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
他不痛不癢的一句話卻讓董倩整個人猶如被抽去支撐的藤條般重重跌回床上,槍打出頭鳥,自己竟然忘了這個活下去的道理!是啊,自己從頭到尾就是那個女人對付薛醉寧的武器,就算沒有陸淮寧,她又怎麼會放過自己?
笑,不知是該嘲笑別人癡心妄想,還是該嘲笑自己嫉妒蒙心?
二樓輸液區,陸淮寧平靜的眼神看著不遠處那道倚靠在男人懷中入睡的身影,幽深的鷹眸平靜如湖水。
“陸總,要不我去叫醒薛小姐?”楚辭真是在心裏為那兩個人捏把汗,雖然知道自己主子礙於旭家老爺子不會對旭澤動手,但是如果任事態發展,另一個人就注定倒黴了。
“陸總?”就在楚辭懷疑自己主子是不是石化了的時候,卻聽見男人不鹹不淡的聲音波瀾不驚地說,“回公司。”
兩道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醫院內,而被當成人肉墊子的旭澤此刻被口罩蓋住大半張臉的表情卻逐漸扭曲,心底無助地呐喊:我要一個空病房,我要一個空病房……
“先生,這位小姐需要再量一次體溫,麻煩你叫醒她。”小護士看著這位至始至終都戴著口罩的男人隻覺得十分熟悉卻一時記不起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