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是我承擔不起的重負,情話隻是偶爾兌現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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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半傴的男人似乎在用譏笑的眼神灼燒她不知所畏的可笑言辭,理智隨著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而飛快回歸,就在她以為他狂風暴雨的懲罰降臨,攥緊的手心被撬開,她慌亂地閃躲卻無處可躲!
被捏得幾乎變形的房卡隨著男人的動作回歸它原本該在的位置。突然亮起的強烈燈光讓薛醉寧下意識地閉上眼,再微微睜開眼時,卻看見男人在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倏地站直身子,掀起上衣脫下來,她尖叫一聲想要逃開卻被男人一把撈進懷裏,而他似乎也拋棄了自我陪她一夜瘋狂,“報酬已經收了,我們是有職業道德的服務,所以不管你叫沒叫都要竭盡全力伺候我的客人了。”
說著,抱起她轉個圈便雙雙摔入白色的床褥中。
“瘋子!”她羞惱難抑地逃開,卻被他長臂伸來拉回去摔在他身上,“要瘋就離我遠一點。”說著用力撐開手將他推去一旁。
他長笑聲起,雙腿疊住她的,身體再次襲壓而至,“快點,我還要趕下一場,對麵3602房的莫太太還等著我呢,可別讓人家等急了。”
薛醉寧躲著他,好氣又好笑地罵,“瘋話!你還真入戲了?”
“傻丫頭,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假戲真做嗎?”他驀地擁緊她。
他陌生無比的稱呼讓她一愣,這樣的親昵似乎真的賦予他們正常的情侶關係,卻讓她的心倏地沉入黑暗的海底,她深深地看進他幽深的眼底,良久 ,她低啞問,“陸淮寧,你究竟是壞人,還是好人?”
如果他善,又怎麼會囚禁自己,讓她成為永遠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如果他惡,又怎麼會為她在這個被她遺忘的日子裏出現,為她準備那份獨一無二的禮物?
頭頂上方傾瀉的燈光讓男人的笑莫名溫暖,他抬起頭,如黑曜石般的眼神永遠不許別人看透,“你猜!”
“告訴我……”薛醉寧的心因為男人的回答而淩亂,“陸淮寧,別讓我猜,我猜不中。”
“既然猜不中那就不要猜。”她的問題似乎連他都不知道答案,薄唇微涼的溫度仿佛羽毛一般輕輕刷過她的額頭,“薛醉寧,晚安。”
身上的重量隨著男人離開的動作而恍然消失,她呆呆地盯著空氣,他的答案,或許自己永遠都不會得到。
三天後,薛醉寧結束了新戲的所有拍攝任務,在助理的陪同下搭機返回A市。
剛出機場,助理揮手與她告別後便直奔機場大巴。
薛醉寧笑著與她揮手,幾十米外,正在往後備箱提行李的司機看她往自己方向走來,卻隻是回頭對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