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摸不到的顏色,是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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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個周末,當早起的薛醉寧拉開藍灰色的窗簾時,才發現天空中散落的洋洋灑灑的雪花已經讓外麵的世界變成了銀裝素裹的北國。白雪皚皚的小區廣場上印著深深淺淺的腳印,似乎在提醒著她跋涉的艱辛。
打開房間門時,客廳裏隻是靜悄悄的,江阿姨一定因為是雪天而耽誤了,她穿過客廳徑自走向陽台,希望昨晚突然的雪沒有凍傷陽台上的幾盆植物。
而就在她轉身準備拉上移門的瞬間卻看見同樣從另一個房間開門而出的陳桑,她微笑,“早安!”
陳桑邊穿外套邊往站在原地的她走去,給了她一個淺淺的擁抱,見她邊清理著香雪蘭上的積雪邊回身,抬手理了理她尚未梳理的長發,“江阿姨說你最好半個月內都不要洗頭,怕留下頭疼的毛病,要不,我們去剪個帥氣的短發吧!”他憐愛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臉龐上,一場人禍天災讓這個原本猶如小強一般的女孩生生抽去了一半的生命,而他,又該如何去彌補?
“可是我都留了兩年了,剪了不是很可惜,況且我想我的經紀公司應該也不會允許我擅自改變造型吧。”薛醉寧看一眼眼前男人清爽的短發,像極了收割過的莊稼地,忍不住抬頭摸摸了,“頭上隻有一畝三分地應該很冷吧,你看,冬天的大風都在你額頭上刮出皺紋了!”她緩緩下移的手慢慢地為他揉平眉宇間的糾結的情緒,卻被他抓住放在唇邊吻了吻,“好涼。”
她嬉笑著閃躲,卻不小心地撞翻腳邊的盆栽,氣得她搓起一個小雪球趁男人不備塞入他的衣領中。
“小寧老師,你竟然黑我!”陳桑手忙腳亂地掏出因為體溫而半融化的雪球,卻看見她邊仰頭邊沒心沒肺地笑。
薛醉寧清理完幾盆香雪蘭上所有的積雪才站起身,雙手放在嘴邊嗬著熱氣。
陳桑溫暖的手倏地握住她,心疼地責怪,“明明怕冷還固執地非要親手做這些,活該你愛這些花花草草勝過愛我這個大活人!”
薛醉寧秀氣的鼻子一皺,“我照顧這些花花草草是因為等到春天它們就會給我盛放出一片花園,如果你也能開花,我一定每天用熱情和熱水來澆灌你。”
“好啊!”陳桑放開她,退後兩步,雙手展成花瓣型托住下巴,聲音刻意變得尖細,“小寧老師,小寧老師……”
他滑稽的動作逗得她挫敗地捂住臉,卻又笑著撲上去,“我打你個大喇叭花!”
一時間,小小的陽台上很快積攢了暖暖的氛圍。
而主人們早晨間的互動很快吵醒了小窩裏的薩摩耶,小可樂頂著一身白蓬蓬的長毛屁顛屁顛地連滾帶爬地爬出狗窩,蹭到兩人腿邊汪汪叫,不時地搭起前爪和現在的女主人親近。
“呀,什麼時候這麼粘我了!”薛醉寧握著它的爪子,溜著它圍著自己轉了一圈才停下。
陳桑笑意盎然地看著她想要教會犬類學會直立行走的行為,溫暖的大掌包裹著她,“你寵它,它自然和你親近些,不過這可是別人的狗,你喂再壯實,以後人家做狗肉火鍋時,也隻能賞你一碗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