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需要傾國傾城,隻需要一個男人為她傾盡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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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把刀深深地劃開他的骨血時,陸淮寧以為自己一定會死,但在混沌的意識中他卻清楚地聽到有人在叫喚著自己的名字。
似乎是她的聲音。原來她也會挽留自己!
陸淮寧用力睜開沉重的眼皮,陽光強烈的光線射了進來,冗長黑暗後的刹那光芒帶給他一種自然的不適的暈眩。
適應了很久,眼睛開始有了焦點,周圍的一切環境也清晰了起來,那些白色的設計,還有藥重濃烈的味道,這裏是醫院。
腦海裏回放起之前那嚇人的一幕幕情景,貓兒?貓兒!
他掙紮著要起身,卻感到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正壓在他的腰上,緊張的視線落在那睡著的臉龐上,似乎因為枕著雙臂趴睡在他身上的姿勢讓她並不舒服,眼圈有著淺淡的青色,入睡的她眉心還微微擰著,手上剛拔去輸液針的地方滲出淡淡的血跡。
陸淮寧本想伸手為她換一個更適合睡眠的姿勢,卻聽見門外傳來聲音,門打開,小護士看見他撐著床沿想要起身的動作連忙出聲阻止,“陸先生,你的傷口還未完全愈合,是不可輕易移動身體的。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叫我。”
“那好,麻煩你給她披一件衣服。”陸淮寧看著她就這樣睡在冰涼的空氣中,忍不住皺眉。
小護士沒想到男人開口的第一句話是這樣,彎腰為睡夢中的薛醉寧取出腋下的溫度計時,眼神忍不住多瞟了幾眼,心底嘀咕:這誰啊?居然有讓男人如此牽腸掛肚,甚至不惜生命的資本!
“她怎麼了?”陸淮寧看著薛醉寧手背上的烏青,很明顯是輸液留下的痕跡。
“陸先生請放心,她隻是因為驚嚇和傷風有些發熱而已,現在體溫已經恢複正常,隻需要按時服藥就好。”小護士看著男人如此緊張的神態,心中腹誹:他不會把人家感冒發燒這事也怪到自己和醫院照顧不周上吧?
手輕輕放在她額上感受了一下體溫,似乎是正常。
“再給她量一遍體溫。”陸淮寧想起之前量體溫時,這護士竟然離開了,難保溫度計會因為長時間而失靈。
嘴角忍不住暗暗抽搐的小護士隻能聽命行事,誰讓這尊大佛連院長大人都要趕著巴結呢。
“陸先生,如果你哪裏感到不適,請隨時告知我們,我院已經為您安排了全套的檢查,畢竟多檢查幾次比較保險。”小護士趁著量體溫的時間對病床上的人解釋,“主任交代過,您背上的傷因為傷口較深,所以即使及時打了破傷風針也要隨時注意感染。”說著,她的視線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伸手準備將他的病號服掀起。
陸淮寧微皺著眉頭阻止,“有什麼不舒服的,我會通知你的,現在請你出去。”
而因為他忽然間移動身體的原因,夢中的薛醉寧被瞬間驚醒,睜眼看到已經清醒的他,眼眶頓時紅了,剛剛的夢裏全是他滿身是血的恐怖場景,記得手術後醫生告訴她,要是再晚十分鍾,後果就是不堪設想。
她承認她在害怕,如果他有個萬一,她會愧疚而死……
所以,她就這樣守在他床邊,等著他醒來,守著自己心底深深的愧疚。這個男人或許曾經深深地傷害過自己和無辜的人,如果沒有他,媽媽和陳桑會是好好地,但是當他為自己奮不顧身時,她承認她的心在不受控製地融化。
陸淮寧就這樣半倚在床頭,等著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卻看見她欲開欲合的唇輕輕顫抖著,愣是吐不出隻言片語,他握著她的指尖,放到唇角輕輕一吻,稍大幅度的動作牽扯到後背的傷口,疼得他咧嘴,“不說話,是不是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