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會告訴我們,簡單的喜歡,最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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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拿起雞脯肉,慢慢撕成雞絲,手卻微微地發抖,她不敢想象一旦其中出現偏差,後果會是如何!
楚辭在外麵又開始溫溫和和講道理,她不理,徑自去拿調料。
門外的人恨不得可以直接破門而入啊,又擔心走著進去橫著出來的下場。
薛醉寧給人的印象一直是疏離而自持冷靜的,誰知道發起脾氣竟然這樣讓人抓狂。他焦躁得不行,若是男人就好了,有了矛盾,痛痛快快幹一架,和女人生氣,簡直磨嘰得讓他想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果然,和女人講道理是浪費時間,和固執的女人講道理是沒腦子的表現,和固執的女人在她生氣的時候講道理那完全就是腦殘行為啊。
楚辭咬咬牙,手扒在窗台上,看著薛醉寧揭開砂鍋蓋子,頓時白氣氤氳,雞湯的香味拚命往他鼻子裏鑽,他想起自己閑雜在這個女人心裏早就已經被蓋上了“同流合汙”的章,既然沒了形象,索性破罐子破摔。
手在臉上拍了拍,心底默念著:拋卻羞恥心,拋卻羞恥心。
默念完兩遍,定了一下心神,他又敲了敲玻璃,薛醉寧轉過臉看他,他做出嚴肅而擔憂的樣子,“薛小姐,還是讓陸總先進屋吧,外麵起風了,畢竟身子剛好,萬一感冒……”
薛醉寧微微一笑,“他穿得厚實著呢,如果他那身板隨便就感冒了,你這樣就已經肺炎了。”
果然啊,苦肉計現在就完全是自取其辱啊。
楚辭心底頓時不爽,你這什麼意思?覺得我身材不如他?你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有必要這麼損我嗎?
這樣的話,他自然不能問,否則隻怕身後的男人就先把自己滅了。
楚辭盯著她冷笑的表情,輕輕開口道,“你就不心疼他?萬一要是生病,或者舊疾複發呢?”
薛醉寧冷笑一聲,“他都不介意我的想法,我幹嘛心疼他?女人呢,千萬不能犯賤,否則隻會給男人看不起自己的理由。”
這是拐彎抹角地在罵自己嗎?為什麼自己不僅躺著中槍,睡著也要中槍啊。
天理啊,王法啊,難道自己注定要這麼悲催地背負這個罪名嗎?
楚辭尷尬地笑了兩聲卻發覺薛醉寧臉色更難看,連忙掐了自己兩下憋住笑,腦子迅速轉動,想了想,轉身回到陸淮寧身邊,對方一邊咬牛肉幹一邊看他,眉頭一揚,眼裏透出淡淡的嘲笑。楚辭頓時覺得頭大如鬥,揉揉太陽穴,忽的靈機一動,大聲問,“哥,你怎麼了?沒事吧?”
陸淮寧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住,這又是玩什麼戲碼?
轉身剛想說話,楚辭對他示意噤聲,繼續道,“你先在這坐下,我扶著你……等等,我就去找她。”既然是自己闖了禍,那就隻能由自己收尾了,否則,隻怕往後的日子會不怎麼好過啊。
對自己的計謀十分滿意,楚辭隻覺得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
美好的未來啊,一定要等著我,等我度過這個難關一定給你燒香!
楚辭小跑到廚房窗前,一副心急如焚的表情,“薛小姐,讓人先進去吧,你知道他胃不好,先讓他吃點東西墊墊,他臉都白了,這個開不得玩笑……”
薛醉寧緩緩走到窗前,盯著他的手,“你手裏是什麼東西?貌似很眼熟啊,味道還行吧?”
楚辭低頭一看,臉倏地紅了,手裏的壓縮餅幹是自己常備的墊胃之物,現在他隻吃了半塊,剩下的還攥在手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