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嘴唇微微顫動,緩緩的俯下身,叩了叩頭,“他有你這樣的妹妹是他的福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站起身,望了望天空,心裏放下了,全身自然清爽了不少。
兩人被帶了下去,玉怡吐了口氣,捂了捂還在作痛的胸頭,歎道,我這一刀算是幫那個混蛋了了一筆風流帳。誒!不對,我憑什麼要幫他?
“可笑,你們這算什麼?一群烏合之眾在這結黨營私,拿不拿朝廷當回事?冷洛看在眼裏,不恥在心裏,說出來的話未免夾帶了幾分的輕蔑。
石清心頭一愣,穩了穩不悅的情緒,站起身,試探的問道:“冷公子姓冷名啥?可是朝廷中人?”
“姓冷,名十六,別的問題你沒資格讓我回答你吧。”口氣生冷僵硬,絲毫不給人回旋的餘地。
“哈哈…”石清幹笑了兩聲,既然有人這麼不給麵子,他也不是好欺負的主,挺直腰板背對著他道,“既然冷公子不願說,我石某人又怎會強人所難,但是有些話我不吐不快,這天下雖是皇上的天下,但卻存在三類人,朝廷中人,江湖中人,尋常百姓。朝廷統治百姓安居樂業,但是我們江湖上的事情都是靠武力解決,朝廷從來不加以幹涉,說難聽點是沒幹涉的能耐。”
話到深處,轉過身目光直勾勾的對視,冷洛氣塞,太陽穴上的青筋直迸,從齒間冷冷的擠出一句話,“你相信嗎?很快這個天下不會有江湖的存在。”
“是嗎!”石清掛著淺笑彼有深意的反問。男人間互相的挑釁彌漫了硝煙,隻要有個爆破點瞬間將點燃兩人的怒火。
亦綠用手肫輕輕碰了碰玉怡的腰,小聲說道:“姑娘,冷公子這是怎麼了?說話字字帶刺?”
嗯?玉怡應了一聲,側身看了看,她那麼粗線條的人這時也能感覺的到氣氛的異樣,趕緊打圓場,“二宮主,我們出來有幾日了,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能否勞煩你送我們出去。”腳趾頭都能想到郡王府肯定已經為自己的失蹤急的人仰馬翻了,回去免不了又要皮肉之苦啊!
“那你們先自便,我去請示宮主後送你們出去。”石清謙和的說完,向江中的竹廊走去。
話說了那麼多,嗓子有點生澀,坐下來拿了個杯子滿滿的倒上,一仰而盡。平日對茶沒什麼研究,也嚐不出什麼來。抬頭看見冷洛苦著一張臉,話又開始多了起來。
“十六是嗎?你我也算相識一場,別說我沒提醒你,做人可不要菱是菱角是角,很容易得罪人的,再說在人家地盤,這些人雖不能說惡類,但也談不上善類,惹怒了他們,說不定…”
玉怡誇張的用手裝了抹脖子的動作。
“他敢!”
玉怡低頭悶笑,這麼大人了沒一點江湖經驗,見人就擺著不可一世的架子,如果還想在江湖上混帶著九個腦袋恐怕不夠人家砍的。
“來,你先坐下,閑著還不是閑著,我們好好聊聊。”玉怡忙著倒茶獻殷情,他倒也買賬。
“我被壞人關在地下室,你是怎麼知道的?或者說你為什麼會來?”玉怡小心翼翼的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冷洛眉心一湊,眼簾下垂,不想回答,“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哼,玉怡冷哼一聲,別過頭去,“隨便。”
冷洛心頭一驚,無辜狀,口氣緩和一點,“那你呢人家對你有恩嗎?為什麼你要以命相救?”
“不該問的不要問。”以牙還牙。
“放肆。”冷洛提高嗓門,一掌拍下去,杯中的水左右動蕩。
恩?玉怡詫異的上下來回打量,這用的著那麼大反應嗎
“隨便。”冷洛被看的不自在,撇了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