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然也反問過孟征,“爺爺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孟征老奸巨猾,“真金不怕火煉。我覺得從時雨那個小丫頭的事情之後,爺爺才發現對你的了解太少。我也不是要對你如何,隻是想了解一下現在公司的進展,有什麼困難和麻煩,也不能說都丟到你一個人的身上。現在你姐姐清歡也回來了,從今以後,你身上的壓力就會變得小很多。”
聽上去挺像那麼回事,是長輩的一片心意。孟祁然也是個驕傲的人,要查,便隨著孟征去。
“你玩著輿論的那一套,現在外麵都覺得我們家接受了時雨,我們是可以接收那個人,但你是我們孟家的希望,時雨有沒有那個本事坐上孟家少夫人的位置,又是另外一說。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她的負麵消息。你要是想氣死我,你大可以繼續縱容下去。”孟征說了一通威脅的話,不過在孟祁然看來,全無道理。
“那是時念有問題,跟時雨沒有關係。爺爺,有時候換個思路想問題,眼界會開闊許多,何必把自己限製起來?”
孟征幾時能夠辯贏孟祁然,他覺得孟祁然是被蠱惑到神魂顛倒的程度,所以看不見那些問題,不過也懶得跟孟祁然繼續爭辯下去,說這些都是沒有用的,隻有等到那一天,當孟祁然現在依仗的權利受到威脅的時候,再看看他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用這種高高在上又輕描淡寫的態度。
孟清歡目睹著爺爺跟弟弟的分歧,她是不能做什麼的。
待老爺子氣鼓鼓地走了,孟清歡才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從小家裏人就說,你和爺爺最像。脾氣也是一樣。你們爭鋒相對,誰也不服誰。照我說,何必呢?我覺的很多爭辯都是可以避免的。就像是剛才爺爺說起時雨的時候,你為甚不順著爺爺的話說,好的,時雨還小,會慢慢教的。給爺爺麵子,讓他順心,說不定慢慢的就會看時時順眼了。”
這個道理,孟祁然當然明白。他也不是那種進攻型人格,也明白時雨身上有不少的小毛病,可怎麼說呢,聽到別人用那種批判的語氣說時雨,孟祁然就不舒服。
就算是親人也不可以。
“爺爺看不慣時時,最根本的原因,難道你不知道?看順眼是不可能的,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人這一輩子,如果為了別人舒心就讓自己的人受委屈,這種好人我可不願意當。給我扣帽子說我不孝順也隨便吧。”
孟祁然神色堅毅,“姐,我這樣的行為,說白了也不是不孝順,隻是不聽長輩的話而已。你呢?為了讓老爺子和爸媽舒心,去相親,日子有好過一點嗎?”
孟清歡頓時不說話了。
她是去相親了,誰知道遇到那麼一個難纏的相親對象。真的是讓人很無語,她不搭理那個人,對方卻還在跟柳絮聯係,在柳絮那裏刷好感。柳絮就沒事來問問孟清歡,讓她多跟人約會。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到底是跟誰過日子?雖然知道這一招在國內很吃香,但說真的,叫人喜歡不起來。
孟清歡頭疼,懷念還在國外的日子,哪怕是出門擠地鐵,都好過現在坐在寬敞的專車裏麵聽著媽媽念叨相親的事情。
“我不比你。現在你跟時雨的事情鬧成那樣,我要是再跟著鬧,這個家我怕是沒有寧日。”孟清歡想得就多一點。
她是長女,心思細膩一些,身上的負擔也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