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作品交上去，時雨便去忙手上其他的東西，沒有說一直等著結果。
等她回過神，那檔節目已經在電視上官宣。
這個消息，還是在采風的時候，偶遇白音書才知道的。
本來就挺談得來的。
不可避免聊到戴紫。
繞不過去的人物。
現在白音書已經不在戴紫的手下工作。
卻也沒有脫離這個行業。
在這個行業裏，你不關注，也會知道關於戴紫的消息。沒辦法，誰讓戴紫在這一行是翹楚，資曆也擺在那裏。
“戴紫帶著章天林在拍那個很火的模特真人秀節目。戴紫對外宣稱說，章小姐是她的關門弟子，隻有專業肯吃苦的人才有資格做她的關門弟子。你品品這句話，我怎麼覺得婊裏婊氣的，像是在說我們不專業。可章天林會什麼？”
履曆表裏麵曾經寫過戴紫的助手，外人會恭維說一句那就是徒弟了吧。誰也不會說去糾正。
但戴紫的這個說法，等於是把他們這些人定了性。
稍微有心的人，都能夠品出其中的微妙。
話術這種東西，可以是致命的鋒刃。
因為你也不能夠去當麵反駁。
白音書對戴紫的印象，可以說是掉到穀底了，“我以為戴老師隻是人品不行，沒有想到連專業都可以拋了。”
尊敬的時候叫戴老師，跟現在叫戴老師那可是完全不同的味道。
老師應該是一個很尊敬的詞。
時雨心裏咯噔一下，這個結果，感覺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
章天林和戴紫聯手，聽上去又覺得好笑。
章天林先前純素人一個吧，雖然也賣賣設計師的人設，但她的新聞最多就是飛去時裝周看看秀，在攝影這方麵，拿得出手的成績一個沒有，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唯一過硬的，是章天林的家庭背景。
拚後台，時雨未必會輸。
但靠別人拿到手的，和憑著自己努力拿到手的快樂，能比？
戴紫找章天林，時雨明白，這個人有眼力勁，名利場裏麵摸爬滾打，給自己找個靠山，再正常不過。
感覺章天林這個舉動像是跟時雨杠上了。
白音書也參加了這一次的選拔，花了很多心思。
每個努力的人，都會看不慣章天林那種靠著後台插隊的。
白音書抹了一把臉，“對不起，我感覺我給你帶來負能量了。”
時雨笑，“這有什麼，我也生氣呢，不過想想，機會以後還有，但假的就是假的，金子到了哪兒都會光不是嗎？”
白音書覺得有道理，感覺人又豁然開朗起來。
這個時候，白音書的手機響起。
陌生號碼打過來的。
白音書猶豫了一下才接起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白音書的表情，可以用精彩來形容，一下子捂住嘴巴。
“好，我會考慮的，等我看看我的安排，再給你回複。”
明明臉上眼底都染上興奮之色，可嘴上還在故作矜持。
這是鬧哪出？
時雨關注的視線投過去。
“你猜，剛才誰給我打電話了？”
“你的嚴哥哥？”
“不是，不是他，哎呀，嚴沛也不是我的。”
這個話題說不清，時雨可不信她說的這些。
就衝著嚴沛那個架勢，白音書再否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看著挺柔軟的一個妹子，嚴沛居然都還沒有拿下來，明明是個花花公子的模樣，真是奇怪了。
白音書：“剛才節目組的人給我打電話邀請我去參加拍攝。說是臨時改了計劃，多邀請幾位新秀攝影師。”
“不過你等著吧，你肯定也會等到通知的。”白音書可沒有忘記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