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歡當時臉就白了。
“什麼裝一下男朋友，難道我們不是在一起了?”
陸東原本已經走出幾步遠，又折返回來。
雖然人還是那個人，但氣場瞬間變得陌生。
“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分不清楚？別人不知道就算了，我和你分得很清楚。你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真老年癡呆了？不要再提，這件事我都忘記了。”
鄭歡有點害怕，撇了撇嘴，“我開玩笑的，你就當真了。至於嗎？跟我談戀愛有那麼丟人嗎？”
雖然強行改了話題，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但鄭歡知道，她心裏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陸東：“這一點都不好笑。鄭歡，你吃錯了藥還是怎麼回事？不談戀愛缺男人就去談，眼睛擦亮點。我跟你不一樣，我一直都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咱們什麼玩笑都可以開，但現在我女神在這裏，你不要當豬隊友。”
豬隊友很多年前就已經是了。
鄭歡沒告訴陸東。
不要小看女人的嫉妒心。
鄭歡就很反感陸東說女神這個詞。
孟清歡是個老女人啊。
在有種人眼裏，年輕就是資本，是最大的驕傲，恨不得女人上了年紀趕緊去死，但其實鄭歡也沒有比孟清歡小多少。
隻是找不到別的可以攻擊的地方，才會拿著年紀說事兒。
“女神？陸東你可真夠出息的。惡心不惡心。”
陸東懶得理她，“你談戀愛那麼多次，你又懂什麼是信仰？”
越說越過分了。
居然上升到信仰。
鄭歡：“你就不能有出息點？”
陸東：“愛情跟出息有關係？感情的事，你情我願。鄭歡，你真的太愛贏了，談戀愛也這樣，難怪你前男友快趕上百家姓卻就是定不下來。”
“再說一句？再說一句我就走了。信不信？”
“要走趕緊走。”
陸東真的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鄭歡吐出一口氣，“我偏不走。”
德行！
“唉，我跟你說，你真的，別做得太明顯了。你女神真的心情很不好呢，她那麼酷，男人話多會很煩吧。你有沒有試過，話少點？冷一冷她？不然，你這一輩子都別想追上她。”
“你懂什麼？”
“我至少談過那麼多次戀愛，我還是個女人，我知道女人怎麼想，我也知道怎麼吸引異性。”
陸東掃她一眼，沒有說什麼，但鄭歡憑著多年的了解，估計陸東肯定是相信了。
鄭歡心裏暗爽，讓你追女神，越追越遠，永遠都別想。
就像是她說的那樣，大家都是女人，她看出來孟清歡那種低氣壓，雖然藏的很好，也隻有陸東那種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的直男看不出來。
陸東和鄭歡一前一後抵達手術室門口。
孟清歡是一眼就看到陸東身後，緊緊跟著的鄭歡，像影子一樣。
隻是看到鄭歡，孟清歡就覺得不舒服，迅速移開目光。
而陸東也知道孟清歡臉色不好，估計是心情不好，也很老實得沒有去惹孟清歡不痛快。
孟清歡就在麵前，陸東得有多大的自製力才忍住不去跟她說一句話，就怕再煩到她一點，就是眼神一直往她身上飄，瘋狂得關注她。
連時雨都看出來，陸東跟自己說話的時候，根本就心不在焉。
三句話有兩句是去注意孟清歡的。
不過時雨也沒有介意，孟清歡是孟祁然的姐姐，看到親弟弟在手術，不可能一點情緒都沒有，可是孟清歡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話變得少了一些。
時雨也理解，心情不好或者是緊張的時候，會不想說話，
不僅僅是孟清歡不想說話，就連時雨也不想說話，陸東便隻能沉默下來，站得稍微遠一點，遠遠得用目光注視著孟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