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崢當警察的,也跟某些特殊的警察朋友接觸過。
一些惡習會毀掉家庭,更是從精神和身體上雙重摧毀一個人。
江牧崢看江柔的目光變得陌生起來。
上高三的小姑娘,對什麼都好奇,所以一不小心學壞了。
但惡習可以改,心壞了,卻沒得治。
江牧崢不想多說江柔什麼。
她現在那個樣子,可憐,卻也可恨。
所以當時雨說自己沒有那樣的家人的時候,江牧崢也覺得這話說的沒錯。
江柔根本就沒有把時雨當親人,還坑了一把時雨。
這樣的家人,其實不認也沒關係。
“我說大嫂,江柔年紀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孩子是一張白紙,她什麼樣子,都是你們家長教養的問題。真要說攀高枝,你照照鏡子先?”
這話就說得不客氣了。
江牧塵的妻子本來出身就不怎麼樣。
她嫁給江牧塵算是高攀,江牧崢其實也沒有門戶之見,隻是受不了大嫂的這幅嘴臉。
自己能做,別人就不能做?
江牧塵妻子還真不敢當麵跟江牧崢對著幹。
江牧崢看人的時候,眼神銳利逼人。
現在江家真正有前途的就是這個小叔子,自己的老公不過是碌碌無為。
所以她也不敢得罪太過。
她最多在嘴上陰陽怪氣得說幾句,但江柔就不一樣了。
江柔隻是個孩子,江柔說什麼都可以用她還小,不要跟孩子計較來化解。
“江柔還是孩子,不要跟小孩子計較。”
“她最近心情不好,你也知道她是被人帶壞的。多包容一下。時雨,都工作了,也不小了,別那麼小氣。”
江牧塵妻子嘴上說得抱歉,卻也沒有讓江柔說一聲對不起。
不過是裝裝樣子。
江牧錚嘴唇動了動,什麼也沒說。
江柔,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還這麼年輕就到了人生的穀底,性情大變也很正常,所以他也沒繼續說下去。
這個時候,一道清冽肅冷的聲音響起。
“既然不會說人話那就不要說。她是孩子不好計較,我的時時就不是孩子了?算起來,比江柔也大不了多少。江夫人,你是覺得時雨沒人撐腰,還是對我孟祁然有意見?”
孟祁然其實也隻是剛到,但他看情形,便知道這個人肯定作妖了。
江家的人又臭又硬,現在江牧崢的父親都已經退居二線,江牧崢誌不在仕途,江牧塵根本就入不了孟祁然的眼。
即便是孟祁然不清楚情況,也無所謂的。
他不允許時雨被傷害,半點都不行。
陰陽怪氣的話,說給誰聽。
江牧崢不計較那是因為他跟這些年人是親人。
一碗水真的沒有辦法端平。
時雨本來就沒有受到公平的對待。
憑什麼時雨沒有享受過家人的偏愛,卻要她去忍耐。
就算時雨可以,孟祁然也不可以。
因為他心疼。
容不得一點沙子。
孟祁然平常一慣高冷,突然出聲嘲諷,殺傷力十足。
江牧塵妻子臉色變了變。
其實她一直都覺得這個男人對時雨不過是玩玩而已。
就算是新聞上爆出來各種孟祁然寵愛時雨的消息。
她覺得那都是炒作而已。
沒到最後結婚那一步,誰知道呢?
可是孟祁然現在站在這裏,為時雨發聲,季菲根本就心虛,從氣勢上就先矮了一截。
孟祁然身上自有貴胄的氣質,也不需要多說,便能從氣場上壓人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