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時雨死活不願意,對方又說,“那你可以打電話給老爺。是他派我來的。我這麼多年在章家,難道我還能說假話?”
時雨已經說倦了,人走到門邊,將門打開,“我說的是,讓他來。這意思你都聽不懂嗎?”
管家立在那裏,臉上的神情越發陰沉。
剛才時雨就是因為看到是熟悉的麵孔才將他放進來。
時雨很快就後悔了。
管家走到門口,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那裏,“大小姐,你是章家的人,你以後要什麼沒有?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那就對不住了,這條惹是生非的項鏈不吉祥,不能夠繼續留在這裏,尤其是留在你的身邊,隻會給你帶來許多的麻煩。”
“這不用你操心。”
時雨還待要說什麼,隻聽到對方問,“那就對不住了。”
管家朝著門口的方向招手。
頓時從車上下來好幾個人。
全部朝著這個方向迅速走過來。
時雨想關門,直接被管家推到一邊。
“給我搜。”
“動作要快。”
“控製住她。”
時雨還隻是爬起來就被按住。
隻能夠眼睜睜得看著那些人在房子裏搜羅,而她的東西就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根本不需要費力去找。
這些人的猖狂程度,出乎時雨的意料,完全就是強盜行徑!
時雨因為在家,保鏢並沒有跟著。
時雨看著保鏢直奔客廳,然後拿起了裝著項鏈的盒子。
這一切都發生地太快了。
“我們走。”
管家拿到手裏看了一眼,對著時雨冷笑了一聲,“大小姐,現在還是要乖乖聽話才好。畢竟現在還沒有嫁到孟家呢。”
言下之意就是說,時雨必須要抱好章家的大腿。
不要不識抬舉。
時雨隻問,“誰派你來的,我爸還是老爺子?”
管家不理她,直接往外走。
不過是一個半路回來的女孩而已,管家還真的不把時雨放在眼裏。
時雨心裏想著,就算是項鏈拿走又如何,反正章家,已經被盯上了。
現在用這麼一招來搶項鏈,時雨覺得,章家肯定是有貓膩的。
真項鏈再貴重,也不至於說非要死死盯著,除非是這裏麵藏著秘密。
原本已經走出去的人,忽然又倒著走回來,重新出現在時雨的視線之中。
那種情形,管家好像是看到天敵的動物,被某種強大的氣場逼得,電影中的慢動作那般,步步敗退。
孟祁然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之中卻是凜冽逼人的寒意。
他一句話沒說。
管家卻已經顫栗,“孟少,大可不必這樣。這是我們章家的家事。”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嘴硬。
時雨揉著手站起來,眼神落到孟祁然的身上,他回來了,甚至是比約定的時間要回來得早。
他總是會給她驚喜。
時雨看到有人來了,所有的情緒不能再忍著,在孟祁然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立刻向他告狀,“這些人剛才竟然對我動手,還要搶走項鏈。”
孟祁然擁住時雨,在她後背的位置輕輕拍了兩下。
那管家聽著時雨這樣說,覺得時雨完全是在汙蔑,不過是搶走項鏈,哪兒就動粗了!
“大小姐,我可不敢對你這樣。你這樣說,我可擔不起。我分明先跟你好聲好氣商量了。”
時雨被孟祁然放在心尖尖上,別說動手了,就是一句重話,孟祁然也會覺得,這人對時雨動粗了。更別說時雨這會告狀。
她又不是那種輕易訴苦的人。
一個陌生人,一個是枕邊人,孟祁然當然是聽時雨的,更何況他也親眼看到了,這人如何帶了一堆保鏢進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