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
“是,所以這定性成為一起酒駕的危險事件,這是警方的結論。”
“所以說,這其實就是我倒黴,對吧,誰讓我倒黴,開車在路上的時候碰到酒鬼開車?”
時雨根本就不信。
巧合也太多了吧。
她現在在做的這件事多危險,那麼多人都在勸她,章有權也說過她會有危險的。
現在驗證了,時雨很難說這是巧合,隻是她倒黴。
孟祁然摸摸時雨的臉頰,安撫她說,“這兩個人會有處罰的,不是酒駕那麼簡單,檢方也會以危害公關安全罪起訴對方。我會派人去查他們的底。”
有沒有結果不知道。
但總歸是要查的。
時雨有些心灰意冷的味道,“對方既然下這樣的狠手,肯定會安排得很好的。”
像鄭度那樣的意外,也隻是一個意外。
時雨想到鄭度,便覺得事情已經超出她理解的範圍。
感覺已經到了完全無法理解的程度。
如果這件事牽扯到了江家,沒道理說趁著江牧崢在的時候下手,這樣也太得不償失。
江牧崢就是江家未來最大的希望,時雨覺得從利益的角度來說,江民山就算是要弄死她,也不會搭上江牧崢。
所以這會時雨是越來越迷惑,還是說,他們思考的方向出現了錯誤?
“我們先前以為有進展,其實是鄭度給的。但如果那一切所謂的緊張都隻是鄭度給出來的假象呢?我們知道這個人身份背景有問題,為什麼我們就相信這個人給我們說的是實話呢?他還一直藏著掖著,不肯在電話裏麵把事情告訴我,還非要麵談,那麼神秘,我覺得這個人,未必是真好人。”
“他肯定沒有那麼好心。”孟祁然替時雨擦了擦眼睛,剛才哭了那麼久,這會紅紅的,像兔子。
“鄭度那個人,藏得很深,年紀輕輕那麼有城府,絕對不是個善茬。他先前約我今天見麵的,我沒有答應他,我說我要去國外,沒空。”
孟祁然嗯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先休息吧。這些事情以後再說,鄭度隻要心裏還有所求,就一定還會再聯係你。”
時雨眨了眨眼,看著孟祁然,其實身體是疲憊的,可是她卻睡不著。
“親愛的,你抱抱我。”
時雨需要孟祁然的擁抱,她不想一個人睡在病床上。
這個時候,其他人都走了,隻剩下時雨和孟祁然,也不用擔心有其他人打擾,孟祁然便小心在時雨的身邊躺下,把小小的她抱在懷裏。
時雨貼著孟祁然心口的地方,聽著他的心跳聲,這個時候許多的感慨,複雜的滋味,湧到心頭。
小手緊緊抱住孟祁然,貪婪得汲取他的體溫。
“時時,你有沒有想過,這條路太危險了。”
孟祁然終於還是把自己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明顯感覺到,懷裏的人,突然就身體一僵。
“今天的事情嚇到你了,對嗎?”
小手下意識地攥緊孟祁然的衣袖,她知道,孟祁然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
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害怕的東西很少。
但隻要時雨受一點傷,那就等於是匕首刺在他的心尖上,淩遲的痛。
時雨何嚐沒有受到驚嚇。
她當時還很怕,再也見到孟祁然,他會多傷心。
這會聽到孟祁然用這樣小心翼翼的語氣跟她商量,時雨鼻尖發酸,那種難言的滋味,叫她的眼睛發脹疼痛。
“我從來沒有想過說,要放棄這件事。”
她從懷疑那天起,就立誌說,要不惜一切代價查清楚真相。
這個信念一直在她的心裏,變成了一種類似於信仰的精神支柱,支撐著她一路走過來,忍受各種各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