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換了浴袍過來,孟祁然正坐在浴缸邊上,剛結束通話。
他朝著時雨招招手。
時雨走到他身邊,雙手抱住他的脖子,挑著眉毛問,“一起嗎?”
孟祁然喉頭發緊,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唇,“我有件事要跟你說。現在說比較好。不然等會一個晚上都沒有空。”
時雨嗯了一聲,“你說。”
能讓孟祁然在這種時候還克製的消息,一定很重要。
“警方那邊傳來消息,先前綁架你的人,應該是又回到C市了。”
“金?”
時雨微微眯眼。
這個人膽子可真大,還敢再回來,第一次他是沒有露臉,所以抓捕的難度很大,但第二次,他跑到C市來,已經暴露了他自己。
心裏微微一沉,肯定是回來搞事情的。
孟祁然輕輕摩挲時雨的臉頰,看得出來時雨抿著嘴唇的樣子是在緊張。
很多時候,她其實都沒有安全感。
到底還是個小姑娘。
雖然隱藏得很好,但在熟悉的人麵前,還是很難瞞過去。
溫柔的聲音喚回時雨的思緒,“不管是因為什麼回來,你換個角度想想,抓捕他的機會也來了。他知道你媽媽的事情,也了解項鏈,一旦抓到他,事情應該就會有很大的進展。”
時雨深吸一口氣,“你說得對。”
她想了想,“他上次回來就是衝著我來的,但上次肯定是沒有得手的。我的身上,還有什麼,是他冒著被抓危險都要回來拿的東西不成?”
可是那是什麼呢?
項鏈都已經不在她的身上。就算是孟澤仁的那條項鏈在她手裏,也是最近發生的事情。
“先不要想這些,像金這樣的危險人物,警方會最大的努力把人抓捕歸案,這裏不比邊境地區,他既然來了,那就想輕鬆得走。”
浴缸裏的水放的差不多了,孟祁然示意時雨泡澡。
浴鹽是她喜歡的味道,點燃香氛,這是屬於他們的私密時間。
同一時間,曾楚正在家數紅包。
今天收了兩個紅包,一個時雨給的,一個孟祁然給的。
數目都很讓人滿意。
曾楚感歎說,“我一開始以為時雨就是那種很討人厭的富家女,但跟她接觸到現在,她人很實在,你有本事,你會做事,她就會給你相應的報酬。不像有些人,就不把實習生當回事。”
“你又在說誰?”
“我們協會裏麵有個高年級的學長,去了另外一個工作室,他覺得說那個工作室的老師是個有經驗的前輩,更能夠學到東西。還問我要不要過去,說在這裏跟著時雨這種名聲不好的二代是根本不會學到真東西的。說起來也很好笑,我剛才看到他在朋友圈裏麵曬年終紅包,你猜多少?”
曾楚比出一個手掌,把拇指折下去。
這就是個小財迷。
阿燦覺得曾楚完全就是被時雨和孟祁然收買的節奏,從小到大就是一個標準的女葛朗台。
“年輕人,目光放長遠點。或許人家這一刻沒有你拿的多,但是也不代表說,學到的東西沒有你多啊。”
曾楚翹著腳把紅包裏的錢又數了一遍,“拉倒吧,那個學長就是裝逼,我們協會的會長早就告訴我了,學長準備跳槽了。太累,又幹得都是雜事,核心的東西,戴紫壓根一個都不教。會長說,戴紫手下的實習生一個接一個出事兒,那個女人心理有陰影,新人不會著重培養,除非是特別拔尖的那種。我那個學長不達標,呆不下去,自然就走了。其實要是學不到東西也可以的,至少錢管夠啊。四百塊的紅包,聽著也不少吧,可是他去的可是攝影前輩的老牌工作室,大名鼎鼎的,結果跟吸血鬼似的隻給那麼點,哪兒留得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