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挺著急的,立刻打電話給蘇洵,請他幫忙處理這件事。
隻是等蘇洵拿到手機,最後查到的定位,卻是在某個垃圾桶邊上。對方也是有反偵查技巧的。
“這件事交給我,應該還有其他的辦法。”蘇洵的語氣很淡定,可能是因為見多識廣,因為職業的原因。
但真正的原因,是時雨怎麼都想不到的。
“曾楚好像被人綁架了。她的手機被人丟了。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現在我已經根據提供的消息,讓人去查監控了。不過,對方應該會換車。雖然天眼係統做得完善,但你想鑽空子也不是不可能。北城那邊挨著老城區,多得是沒有監控的小胡同巷子,人往裏麵一鑽,那就跟進了迷宮似的。想盡快找到,就不容易了。”
蘇洵撥通了手機裏的一個號碼,“你看,她還會有什麼仇家,你畢竟跟她比較熟,你做過她那麼長一段時間的親戚。”
“你稍微等等。我現在打開電腦,你把她最後出現的具體地址發給我。她的仇家,就遇到一個渣男,但我覺得可能性不大。我覺得最有可能的,應該是有人知道金被抓的消息,著急了,也說不定。”
電話那頭的男聲沙啞,感覺像是吸了不少的煙。
隔著手機都能夠感受到那種煙草的頹喪勁兒。
“金現在不是被我們扣著呢,這人嘴嚴,你知道他身上背著的東西不少,可就是問不出來東西。時雨跟我說了,這個人知道時念的事情,估計也知道春和集團的瓜葛。沒準,這人跟沈家滅門案子有關係。”
蘇洵是不相信,沈萬事一家人會那麼想不開,集體自殺的。
雖然找不到證據,也找不到突破的點。
這個事情也是當年C市的一大奇案,也是蘇洵接觸到的第一個大案子。
這個疑惑藏在心裏很多年了。
現在有一點點希望,蘇洵想要翻盤。
金這個人嘴嚴是出了名的。
阿燦在金身邊做了那麼長時間的臥底,掌握到的東西都是有限的。
就感覺這個人是一個危險的寶藏,誰知道會從裏麵跳出來毒蛇還是毒蘋果。
阿燦在那頭咳嗽得厲害,蘇洵聽著都感覺這個人要把心肝脾都要咳出來了,忽然才想起這個人還在住院,身體應該虛弱的。
“我這個時候打擾你養身體,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得了吧。收起你的鱷魚淚。都麻煩我了,才想起老子是個病人。反正你們做這一行的,女的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我不過是受了傷,隻要活著還能喘氣,不就得給你們發光發熱做貢獻?”
蘇洵很不客氣得笑起來,“可以這麼說。反正你也死不了。命大的人都有後福。我看你現在還能開玩笑了,應該是沒什麼大事情了。本來想來看你的,但現在現在我估計是不用了吧。”
“滾!”
那邊聽到鍵盤敲擊的聲音。
霹靂啪來的。
跟阿燦那漫不經心的語調形成強烈的對比。
所以這邊蘇洵就在想,這個人估計也就是故意裝作很輕鬆的樣子,其實心裏還指不定怎麼緊張呢。
曾楚是不過是一個嫌疑人的女兒。
為了抓金這個歹徒,打擊跨國的犯罪組織,阿燦這個臥底當了多少年。
有些戲,演著演著,可能演員本人都忘記了什麼是戲裏戲外。
“我現在查到她的地址,我發給你。你就順著這個去找。我跟你說,一定要找人去保護她。她的身份並不是一個完全沒有人知道的秘密。她是無辜的。你要想金能夠吐出什麼,就要讓她沒事!”
“我知道了。”
蘇洵又問了一句,“你是怎麼知道她現在的位置的?是用了什麼高科技追蹤的?也教教我啊。”
阿燦以前就很聰明,最強黑客技術不說,還會多國語言。也是被逼無奈才去會當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