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總有一種,“掉入陷阱”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
但如果真的孟祁然也清楚那是自己需要的遺物,不至於一個月都不和自己聯係吧?
再說了,其實自己有什麼資本,總是去揣摩一個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男人,對自己有什麼圖謀不軌?
說白了,也就是秦海的關係。
他這種人,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道德底線。
隻要是抱上了粗粗的金大腿,賣女兒什麼的,都覺得是光宗耀祖的事。
這麼一想,時雨態度極好,不管怎麼說,孟祁然對自己來說,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孟先生,之前…我爸是不是給過你一個東西?”
孟祁然視線落在了哪個絲絨盒子上,說話的時候,輕輕關上了暗格的蓋子,語氣自然:“什麼東西?”
他這麼一反問,時雨反而是楞了一下,半響才解釋:“哦,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
那是我媽的遺物。
這句話就在自己的嗓子眼裏了,但,時雨還是覺得,似乎是不太方便說這些。
反正不知道理由,她就是不太想說。
“孟先生,我知道您貴人事忙,主動聯係您,也不太好,但那個盒子對我而言比較重要。”
“多重要?”
時雨說:“是我一個故人的遺物。”
其實話說到這兒,孟祁然這樣精明的人,已經是能猜出來一些東西了。
關於秦時雨這個人,之前李勝茂就調查過具體的。
她高三畢業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之後和秦家的關係一直都很惡劣,能讓她上心,還能因為一個合約,讓秦海主動把東西給了自己,無非也就是她母親的遺物。
男人一手撐在那個暗格的蓋子上,沉吟,“我最近一個月都不在C市,今天剛剛回來。”
言下之意就是,他可能不知道?
時雨當時也沒仔細問,秦海是不是親手把東西給了孟祁然?
不過想想也是,可能孟祁然隻是讓下麵的人和秦海簽了個合約而已,哪有機會和孟祁然見麵?
所以那個東西,不會是轉交他人之手了吧?
時雨擔心找不見了,語氣難免有些急切:“孟先生,可以幫我找一下嗎?”
孟祁然拿著手機,挑眉:“我會讓人問一下。”
時雨感激不盡,“謝謝孟先生,那我等您的電話,這個就是我的手機號碼。”
掛了電話,孟祁然順手就捏碎了煙蒂。
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在那個暗格上來來回回撫摸了兩下,最後嘴角淺淺一彎。
時雨哪會知道,人家說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但她可能是覺得,孟祁然也不會故意為難自己什麼,比起那個東西在秦海的手上,估計在孟祁然那邊的話,更是容易拿到手。
她這麼一想,心裏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畢業證書拿到的時候,她正在準備著去海城軍訓的東西。
最近是一直都住在陸薇薇這裏的,她前兩天就去畢業旅行了,就是蹭的陸東出差的機會。
所以這幾天,時雨就一個人住在這邊。
東西收拾到了一半,手機就來了電話。
距離上次自己聯係孟祁然已經過去了3天,時雨以為就是孟祁然的電話,急急忙忙丟下手裏的衣服,就跑過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