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海城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給她的。
其實孟祁然想起來,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自己當時離開房間,就是想把這個東西從車裏拿出來給她,結果碰到了蘇貝貝,耽擱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再是回到樓上房間,她人已經不見了。
不過倒是不知道客氣,自己給準備的衣服,她倒是一聲不吭就穿走了,就是小白眼狼還是小白眼狼,到了現在都不知道說一句最為真誠的謝謝。
時雨一看到那個絲絨盒子,一雙眼睛都亮了,她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她幾乎是立刻就撲上去,結果孟祁然捏著絲絨盒子的手稍稍舉過去了一些,時雨自然是撲了個空,她有些惱羞成怒,隻是又好像是被拿捏著軟肋,磨了磨牙,才說:“孟先生,這是我的。”
“我知道。”
“那你給我啊。”
“你從我這要麵子,要東西,都是這麼直接的,你有想過什麼原因嗎?”
時雨一楞,有些氣鼓鼓道:“你是不是不願意給我?我知道你幫了我很多,你想讓我怎麼感謝你?我照做。”
頓了頓,又說:“上床的事,能不提了嗎?我…到底是個女孩子,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幹嘛非得找我?或者讓我給你打工都行。”
孟祁然氣得笑了,“秦時雨,你真覺得,我孟祁然是那種,缺女人到,要一天到晚追著你說上床的事的人?”
時雨麵色一陣尷尬,當然不是。
這男人,外麵多少女人肖想的對象?
他是真的那種,有錢有顏,有能力,還是有很多很多錢,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
他跺跺腳,這個城市都要跟著被震撼幾分。
可他現在,手裏拿著自己媽媽的遺物,和自己說這麼沒營養的話,他好像就是在問自己——
你還不知道為什麼?
時雨心髒咚咚跳著,她可不敢隨便胡思亂想。
這些年過得不算是容易,夾縫之中生存的人,更是不會朝著自己臉上貼金。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聲音怯怯的。
孟祁然聽得卻是另一種味道。
他眼神深了幾分,指尖把玩著那個絲絨盒子,片刻之後,在小姑娘期盼的眼神之中,低聲說:“要讓你知道,世界上任何的得到,都是伴隨著付出。之前教你的,還記得嗎?讓你不管碰到任何的事,都不要再做過底線的行為,你想要這個是嗎?可以,以後每個禮拜,休息一天,剩下的一天,幫我畫設計圖。”
時雨滿臉的詫異,根本就無法掩蓋。
他在說什麼?
畫設計圖?
……
她的心跳快起來,眼神似乎都無處安放,因為自己喜歡畫設計圖的事,其實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的。
大一的時候,她學的就是這方麵的東西,後來秦海說她敗家,根本就不會出錢資源她,學設計,還是有很多需要開銷的地方,大二的時候,她去參加一個學校的小型設計比賽,那次的結果不盡人意,再後來,她就轉了專業,再也沒有觸碰過那些圖紙。
其實時雨是有夢想的。
她的夢想是成為一個攝影師,攝影師往往也會對設計之類的比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