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阿敦喬魯遺址:“石頭迷宮”與青銅時代(2 / 2)

種種跡象表明,這裏當時生活著一群擁有非常先進的生產生活工具,族群人數眾多,且生活富裕的人類。那他們是什麼人?他們從哪裏來?他們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他們又去了哪裏?他們為何用石頭組成這樣的“圖案”?迄今為止,在整個中國北方草原地區沒有發現同樣類型的跨越,這讓考古人員在費解的同時,也有了破解曆史密碼的衝動與動力。

遺址改寫以往的認識

遺址中的墓葬類型經過比對,發現此類墓葬在哈薩克斯坦七河流域曾有過發現;而其居住址則未見報道,屬於新發現的類型。

除了發現帶有木質葬具和陪葬品相對豐富的重要墓葬外,還有多墓穴共處一圍的普通墓葬,顯示出該墓地層級的複雜性。考古人員還發現並確認了不同的葬式,如一次葬的側身屈肢葬、火葬、二次葬、遷葬和肢解葬等。一個墓地有各種葬式,這在新疆是比較少見的。此外,墓地建成時間也有一定的差距。墓地大體上從北向南延續,北部的年代可能偏早。在墓葬的構建形式上,也有一些變化。如北邊墓葬深,且有規則的石柵;南邊墓葬淺且不規則,大石板幾乎無法找到而被代以卵石。這均需要進一步研究。

有關專家認為,阿敦喬魯考古工作的學術意義在於首次在新疆確認了相互關聯的青銅時代的遺址(居住址)和墓葬,首次對此類建築遺跡進行發掘並初步確認其性質;出土了一批具有自身特點的遺物,對確定遺址文化性質有很大幫助。

阿敦喬魯遺址所在的溫泉縣,其西、北麵均與哈薩克斯坦接壤,這些地區的居民可能很早就已往來。

多學科合作勢在必行

對阿敦喬魯遺址乃至博爾塔拉河流域的考古發掘隻是起步階段,進一步的研究規劃已明確,並列入國家的相關規劃之中。

中國考古學會理事長張忠培對該項目給予了很高的評價,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要踏踏實實從打基礎開始,製定一個較長期的規劃,既要在亞歐草原考古這一世界性課題中提升我們的話語權,同時還要認真摸索發掘這類石構遺址的路徑、方法,提升到方法論的高度。

據了解,今年阿敦喬魯考古工作主要有兩個計劃:一是擬訂博爾塔拉河流域的綜合考古計劃。阿敦喬魯遺址位於該河的中上遊,以此為切入點,摸清該流域中同類遺址的數量和分布,首先開始向上、中遊展開調查。二是在去年發掘的F1、F2、F3等較大的居住址的周邊,對較小規模的居住址作詳細的解剖發掘,研究形製相同、規模不一的居住址內涵上有無差別,以便更好地進行定性分析。

考古人員認為,對阿敦喬魯遺址的研究需要多學科介入,開展如環境、植物、社會組織等多個領域的研究,結合考古學的成果,為全麵複原博爾塔拉河流域青銅時代的古代文化麵貌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