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這樣子,想了想他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我,沒有必要在嚇唬他了,就隨手從布包裏麵拿出一張元陽符。
這種基本符文,可以讓他的精神好起來:“拿著,貼在你的身上,這樣你就能覺得舒服了。”
我將符文,丟給了他,然後進了屋子,劉哲看著手裏的符文,一臉的懵逼,大概他想不到,為什麼我早就有,卻一直不給他。
回到了屋子裏麵,那範偉依舊坐在那裏,這屋子裏麵並沒有任何陰冷的感覺,反倒是有幾分的溫暖,這房子可是沒人居住的,竟然會這樣,很奇怪。
到處都充滿了奇怪的地方,人漸漸的就會覺得麻木。
範偉見我進來,就將我叫到了近前:“小關師傅,你看什麼時候開棺最為合適呢。”
“不是說要等英國人嗎?我隨時都可以。”他剛才說不讓開,現在又問我什麼時候開合適。
我不由的加了一個小心,有時候一句話就會犯了錯,這範偉趕忙拍著腦袋說他記錯了,我問他英國人什麼時候來。
範偉支支吾吾的說著這屋子裏麵的建築,又過了一會兒,他再次問我:“你說,現在開棺怎麼樣?”
他總是這樣問我,我心裏不由的多疑了起來,我猛然想到了一點,那就是這開棺曾經有過一個說法,這種說法還是我在老家的時候,爺爺教給我爹的。
這開棺一口氣,蓋棺一口氣。
我這樣說,有人可能不明白,開棺出來的是一口陰氣,蓋棺是蓋上人的最後一口陽氣。我原本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可是他幾次三番的問我,我就想到了一點,我爺爺曾經說過,如果這開棺之人開的這口棺材,是極其陰邪的棺材,那這口棺材在打開的時候,會有一股極其強力的陰邪之氣,衝擊開棺之人。
而如果開棺之人,隻是受人之托的話,那麼點棺之人就會成為真正的禍主,輕則被鬼纏身,生上一段時間的病,重則,當成身亡。
我看著範偉,他如此重複的問我是不是應該開棺,什麼時候開棺,這完全和我爺爺曾經講過的一樣啊。
要知道這棺材開不開,完全就是他說了算的事情,為什麼要反複問我呢。
這範偉可能真的不簡單,隻是現在為了拿錢,我覺得還是要拖上一下,畢竟一天就十塊錢。
“這您說了算,我客隨主便。”我說完就不說話了,隻是簡單的眯縫上了眼睛,假寐了起來,我透過眼角餘光,看到範偉的臉色很是難看,當然依舊是一閃而過的就消失不見了。
我心裏是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我想到他能找到我的事情,或許也沒有那麼簡單,比如當初的心心。
我越發的小心了起來。
師傅離開之後,我突然發現,自己再次的陷入到了某種泥潭之中,這種感覺十分的奇特,雖然我並沒有真的證據,可是那種無法掙脫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起來。
可是為什麼師傅在的時候,就沒有這種事情發生呢?
我在這邊裝睡覺,範偉也不說話,隻是很快的天就漸漸的黑了下來,看來今晚要在這裏過夜了,我是真的從睡夢之中醒了過來。
在椅子上我竟然睡著了。
我醒來之後,範偉已經不在正堂裏麵了,院子裏麵也是靜悄悄的,我皺著眉頭,打量著周圍,我被他們就這樣的拋棄了不成?
這也太他娘的不講道德了吧。
我站起身活動了活動筋骨,對著門外喊了一聲:“範主任。”
沒人回答,我又對著後院喊了一聲範主任,依舊是空無一人回答。
“他娘的蛋咧。”我大罵一句,看著情形,我是真的被仍在了這裏,我的錢怎麼辦,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我的錢能不能拿到手。
至於危險啥的,我在這裏呆了半天,早就整個的看了一遍,至於那纏著劉哲的小鬼,那點本事在我麵前,還施展不開的。
這屋子裏麵到了晚上是極其的黑暗,我走出門,院子裏麵漆黑的更是嚇人,都看不出去多遠,我看看天上大亮的太陽,心想著可是陰曆的十五。
這麼大的月亮竟然照不亮這個院子。
我朝著大門走去,想著離開這裏,人都將我甩了,我還留著幹啥。
可是我剛走了沒有幾步,我就聽到自己的身後有著趿拉趿拉的腳步聲,是人的鞋子拖在了地上的聲音。
“誰!”我猛然回頭看了過去,可是我的後背卻是空無一人。
我下意識的就將手伸進了布包裏麵,兩滴牛眼淚在我的拇指上輕輕的一滾,然後我用手在眼前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