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村子轉悠了一圈,也沒發現柳長老的影子。
到最後還是問的一些天算一族的人才算找到了柳長老的家。
我們到的時候柳長老正在家院子裏坐著,看到我們的時候他還是挺意外的,估計是沒想到我們會來他這兒。
我挺尷尬的,也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好,倒是胖子此時挺主動,上前就跟柳長老聊了起來。
主要是聊的一些什麼關於如何壯大天算一脈之類的,把柳長老聊的都懵了。
從院子裏聊到屋裏老半天過去了,胖子就是不提藥的事,看的我跟老頭兒在一旁幹著急。
“柳長老,您這腿是啥時候出問題的?”終於,胖子是直奔主題了。
那柳長老倒是沒起疑心,告訴胖子是老傷了,都有二十多年了,不提也罷。
胖子一聽趕緊表示能不能讓他看看,他以前學過醫,對腿胳膊之類的關節很有經驗,看能不能幫柳長老什麼。
在胖子的堅持下,柳長老算是妥協了,他把腿放到了一張凳子上,將褲腿扯起,露出了裏麵的腿。
我從外表上看是什麼問題的,跟正常的腿沒什麼兩樣,也沒出現畸形的問題。
胖子用手摸了摸,又問柳長老傷到哪個位置上了。
柳長老指了指膝蓋,胖子才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膝蓋上,他輕輕捏了捏,隨後問柳長老:“疼不疼?”
柳長老搖了搖頭苦笑道:“都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還疼啥,不疼!”
胖子眉頭皺了起來又捏了捏,隨後長歎了口氣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演戲隻靠一個人肯定不行,總得有配角,我說話了,問胖子怎麼樣?柳長老這腿可還有救。
胖子先是為難的表示這應該是傷到關節了,他剛剛摸了一下發現膝蓋兩根骨頭的連接縫隙很大,這應該是造成柳長老多年腿腳不利索的主要原因。
講完麻煩後,胖子又話音一轉的道:“不過,並非沒有救。”
他這話一出,我明顯看到柳長老眼裏出現了詫異,他詫異是能理解的。
這都過去二十多年了,在他眼裏早就沒救了,現在胖子說有救,任誰都會激動的。
“真的假的?你能救?”老頭兒此時也附和了一句。
胖子點了點頭表示雖說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百分之八十是有的,他以前碰到過這種病人,到最後都被他醫好了。
柳長老的這腿麻煩就麻煩再時間太長了,要是早遇到幾天就能好,但現在估計得個把月了。
胖子說的跟真的一樣,他看了一眼柳長老,一臉認真的道:“柳長老,要不要試試?”
柳長老的臉色很複雜,我能看出來他是想的,畢竟誰不想腿腳利索一些,但似乎又有一些顧及。
猶豫了一會兒,他才問胖子:“這真能醫好嗎?要是醫不好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胖子擺手表示不會,現在柳長老的腿就是後遺症導致的,在麻煩又能麻煩到哪兒呢?
胖子還讓柳長老放心,醫不好頂多和現在一樣,不會嚴重的。
這樣的表態還是挺吸引人的,柳長老到最後還是同意了,胖子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就開始了他的治療。
主要是捏了捏,隨後又跟接骨一樣活絡了活絡,沒幾下他就站了起來:“好了!”
柳長老看的愣愣的,估計是沒想到那麼快,就這麼幾下就好了?
胖子解釋柳長老這腿由於時間長,已經長到一塊了,首先要做的是將骨頭活絡起來,隻有這樣才能為後期接骨做準備,這得慢慢來不能著急。
胖子說的有理有據,柳長老雖然奇怪也不好說什麼。
胖子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塑料瓶,是裝著安眠藥的瓶,他從裏麵倒出了一把安眠藥,有多少顆我也沒數,就遞給了柳長老道:“這個東西對活動筋脈有好處。”
等柳長老把安眠藥接過後胖子就給了我一個眼神,現在就差柳長老把他給吃了,我也明白。
給柳長老倒了杯水,我遞給了他:“柳長老,您把他喝了!”
柳長老接過我的水,盯著那安眠藥猶豫了,他翻過來翻過去的看一張臉上都寫滿了迷惑,到最後才問:“這是什麼東西?”
胖子給他解釋這是一種藥,但不是中藥而是西藥,是西方人的藥,是他從那外國佬手裏弄過來的。
一聽是從外國佬手裏弄過來的,柳長老的臉刷的一下就變了,隨後二話不說,就把藥還給了胖子,語氣已經不善:“洋鬼子的東西我不用!”
這可把胖子弄懵了,眼瞅著就要成功了,結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告吹?他當然不甘心,直問柳長老為什麼不用?
柳長老態度也很堅決,直接表示沒有為什麼,不用就是不用,那些洋鬼子都是蛇蠍心腸,殺人不眨眼的家夥,他們手裏會有好東西?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