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那荷花群整整繞島一周呢,從荷花群上運輕功飛行想去島上哪裏都是可以的,林左覺得自己是讓花揚給玩傻了。
綠蘿又笑著道“公子身上的那些傷可是之前在禁林裏留下的?”
林左點了點頭。
綠蘿帶著有些藏不住的微微笑意道“少爺年輕氣盛了一點,很多時候做事都是全由著性子胡來的,他很少站在旁人的角度去思考,對待他人要求自然也就嚴苛了一點,還望公子不要計較。”
林左無奈的聽著沒有說話。
林左覺得綠蘿這個姑娘當真是個不錯的好姑娘,長得水靈,脾氣又好,心靈手巧的實在是不可多得,隻是這麼一個好姑娘平時心裏想著念著掛著的全都是她那個蛇蠍心腸歹毒無比的少爺,唯這一點,當真是不好,不好。
從火山口出來了以後,林左激動的站在火山口邊沿上,他大大的張開了雙臂,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抬起了頭,慢慢的吸了一大口空氣,然後再心滿意足的吐了出來。綠蘿站在他身邊看著林左這一係列的動作輕輕的笑出了聲。林左呼吸夠了新鮮的空氣後便睜開了眼直直的向下望去,那天晚上他跟著花揚身後初次到後湖的時候太過匆忙了,都沒來的及好好看一眼後湖的美景。林左繞著火山邊緣慢慢的挪著,整個後湖被玲瓏小巧的紅蓮擠了個滿滿當當,火山石的正南方遠離禁林的一麵的紅蓮群中央有一個簡單的白頂涼亭,亭內的石桌上還擺著一盤未殺完的棋局,午後陽光正暖,溫黃的陽光滿滿的鋪在紅蓮上白亭中,一派歲月靜好的意境。
林左繞著火山口轉了兩周後便隨著綠蘿輕踏蓮群向前院飛去。前院林左之前也曾經和老二老三他們去過幾次,那裏平坦的稻田,繁密的果樹,雜亂的野花和處處都能看見的小溪給林左留下了很深的映像。湖心島上的普通農戶們每家每戶都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所以島上幾乎沒有什麼做生意的商家,僅有的那麼幾家要麼就是為住民們提供最基本的生活要品的,要麼就是專門用來為中庭服務的。林左和綠蘿現在去的這家裁縫店則是島上少有的既服務前院又服務中庭的了。
這家裁縫店不是很大,在林左看來它更像是個小作坊的樣子。這家店的掌櫃是一個頭發胡子均以花白,滿臉褶皺的花甲老人,綠蘿進店後便愉快的和掌櫃的交談了起來,林左閑來無事,隻好隨意的在店內瞎晃悠。果樹樹幹製的櫃台上陳列著各式布匹,櫃台旁邊的格子櫃裏則有序的擺放了若幹個不同顏色的包裹,林左湊上前去,就看到每個包裹裏都塞有一張長長的小紙條,林左伸手取下眼前的一個麻布包裹上的紙條捋直後送到眼前,隻見上麵工整的寫到“東村頭張二”,林左有點兒好奇,邊想伸手去拿旁邊的包裹裏的紙條,結果他手還沒伸出去就聽到身後的老掌櫃尖聲道“誒呦公子哦,這個可不是能隨便玩的,萬一弄混了可不好交代啦!”林左趕忙縮回了手,轉頭衝掌櫃的的方向迅速吐了吐舌頭,緊接著一扭身就跑到屋外去了。
綠蘿從裁縫店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個包裹。林左和她並肩走在稻田間,綠蘿小心翼翼的將包裹護於胸前,一邊留神著腳下一邊向林左念叨著這前院的風土人情,林左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不時的陪著綠蘿停下看著她搭訕正在勞作的住戶,采采路邊的野草野花,偷襲停在水稻葉子上的蜻蜓,或者是和幫玩過了頭的放牛娃找走失了的大黃牛,玩的不亦樂乎。
就這麼邊走邊玩著等到他們到達中庭的時候都已經是黃昏時分了,為了加快速度,林左獨自一人匆匆走進了蘭芝坊。蘭芝坊裏的一切與林左幾天前走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變化,書房的書桌上還攤開著一本他當時翻看的書,正廳的圓桌上一杯淡茶早已放涼了卻沒有人來把它倒掉,隻是屋內的蘭花卻明顯是每天都有人來照看的,如今翠嫩的葉子比林左剛到時又長的繁茂了些。林左大步走進臥室,打開了衣櫃,隨意的收拾了幾件衣服,便又徑直走向門口。路過書房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轉身走到書桌前,輕輕的合上桌上的書,拿起來放回了原處,然後他才又大步邁到了門口,關門前他停了一停,默默掃視了一下屋內,而後才輕輕的合上了木門。
從外麵回到了後湖的之後兩天裏林左都是窩在書房內度過的,他現在已經養成了臥室書房兩點一線的作息習慣了。此刻他正坐在圓桌的一側寫著他的家書,身旁不遠處是正拿著一疊信皺眉沉思著的綠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