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金老爺這間宅子還湊合,勉強收下了。”白衣公子又淡淡開口了。
“不可能,不可能。”金老爺咆哮著,指著管家:“你,去把少爺叫來。”
一炷香的功夫,管家便拉著一位綠袍少年走了進來,綠袍少年顯然還不太情願,嘟著嘴。
金老爺一見他,便怒不可遏地走上前甩了他幾巴掌,綠袍少年金玉不幹了:“爹,你發什麼神經,打我幹什麼?”
金老爺怒氣衝衝地把欠款單一把扔到金玉臉上,金玉手忙腳亂地接住了,金老爺問道:“這是你簽押的。”金玉看了看,說:“是呀,怎麼了?”
金老爺更是怒上心頭,走上前去對金玉便兜頭一頓打,嘴裏破口大罵:“蠢東西,你為什麼簽呀?你想氣死我呀?你個混蛋,敗家子……”還想再罵,白衣公子卻冷冷開口了:“你們要鬧到外麵去,不要在這兒煩我。”然後還一臉不耐煩地看了他們一眼。
金老爺不愧是老狐狸,馬上冷靜下來,問道:“你為什麼簽這個東西?什麼時候簽的?”
金玉仰著頭想了一會,說:“就三天前呀,我出去玩看見了一位美得像天仙一樣的女子,我想要娶她為妻,她答應了,隻不過她說她要的彩禮比較特別,要在一個圍棋盤擺放銅板,第一格放一個銅板,第二格放二個銅板,第三格放四個銅板,以此類推,圍棋盤放下多少就多少,她的彩禮也就多少。要我想想也幾個銅板,卻換了一位如此貌美的小妾,太值了,所以就在欠款單上簽押了。誒,對,爹,就是那個穿青衣服的女人,太美了!”金玉色眯眯的盯著青衣女子看。
聽完,金逸隻覺得肺都要氣炸了,明擺著就是人家用了美人計,偏金玉還好死不死地補了一句:“爹,不就這點錢嗎,給他不就完了。你看,你的兒媳婦多漂亮啊。”金逸一聽,更是怒火攻心,欲待再打,可轉念一想,連自己初看這張契約都沒看出問題,何況是天天養尊處優的兒子。這樣一想氣就消了,可是自己奮鬥了幾十年的家業難道就這樣沒了嗎?他抬頭望向坐在上首的白衣公子,有些哀求地說:“可,可不可以容我慢慢還?”
白衣公子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身旁的青衣女子卻走了出來,對金逸冷笑:“傾家蕩產的滋味好受嗎?”
金逸看著她淩厲的目光,不禁有些心虛:“你,你是誰?”
“我是誰?”青衣女子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聞者卻隻覺悲淒。“不錯,你害過那麼多人,我一個小小的女子,你當然不記得了。”說完,她的話鋒一轉,語氣也尖銳起來:“你不記得我,我可記得你,你應該還記的冷風一家吧,我就是冷風的女兒,冷玉嫣。當初你的寶貝兒子上門提親,我爹知道我嫁過去會不幸福,拒絕了你,令你很沒麵子。然後你就懷恨在心,在我爹的生意上使詐,害的我父母不得不自殺,讓我家破人亡,受盡欺淩,金逸,我今天能站在這裏,還得多虧您老人家呢。”
白衣公子站起身,走到青衣女子身邊,藍衣女子對著金逸露出一抹笑,一種很恐怖的笑:“我新研製的毒蟲剛好沒人實驗,現在,確實有個不錯的人選呢。”
金逸老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像打翻了染料缸,五顏六色。
“既然如此,那就加上我帶來的禮物吧,傲晴,你有足夠的試驗品了。”黑衣公子淡然道。
“是啊,這還得感謝半夢呢。”藍衣女子邪魅的說道,她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負她姐妹的人。
當六個美婢將金家上下押到府門時,大家看到門口放著幾輛平板車,車上似乎放著活物,還在動,但因蓋著破布而看不清。金老爺臉色一白,護院長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去掀開破布,便見到車上躺著一堆黑衣人,每輛車上都是一樣的,金老爺臉色更灰敗了,這,這都是他派出的殺手,大部分還是江湖上頂尖的好手,卻沒想到居然被人像捆粽子一樣扔在板車上。
墨公子,成為當時龍靖王朝的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