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遼國自是人才濟濟,不用多說。許久以來,一直有三個問題困擾著我大金族,若是陛下能解答我大金族智者提出的這三個問題。我大金族二話不說,自願奉上每年的貢稅外加五百頭牛羊,若是有一個問題回答不出,那麼便請陛下撤免我大金族的貢稅!”
座下大臣一片驚駭,一個白須老者甩著袖子憤然起身。
“放肆!你大金族有何能力能與我遼國談此條件?”
“不錯!你大金族若是遼國的庇護,怕是早就與戛納瓦族開戰,哪還有現金的太平日子!”
“大金族難不成這段時日發展至此,有信心能與我邊陲的戰士決一生死了嗎?”廷閣大將軍的話雖是說的平淡,隻是棉裏藏針,他那雙熠熠生輝的眸子透漏出著一絲不善。
三王子依舊冷著臉,投下倨傲的目光:“陛下,可曾忘了鸜鵒麼?”
眾人皆是一驚。身邊的小丫頭依舊是閃現著迷惑的目光,而我卻是明白過來他話中的味道!
那安國的密林我可是與桃花男探過,我們走的隻是外沿竟已艱難重重,三王子口中的大金族勇士竟是能走上三層。他們族的猛士自然個個是血性男兒,不畏敵將。今次,他送上鸜鵒,表明了他對於大遼國的一次威懾!也或許大金族早有蓄勢待發之態,欲要擺脫大遼國的控製。
我不禁暗自感歎,這可真的是走了一部好棋。
沈錦淩的眸子晦澀難明,緩緩拉開嗓子如一把陳年的二胡:“大金族如此表示,是對我朝的威脅嗎?”
“不敢。我隻當大遼國人才濟濟,即使麵對這三個挑戰,自然是應對自如,有驚無險逢凶化吉。或者是,大遼國沒有這個勇氣,沒有這個能力?”
“放屁!”長胡子長者再也沉不住氣,“我朝天子眼下,豈能容爾胡言亂語!”
“李卿家,退下!”輕喚一聲,長胡子長者縱然滿腔的怒氣亦隻能悶在胸間,忿然下座。
三王子的這番話說的已是沒有退路,大遼國若是不接受這挑戰,擺明了朝中沒有良才誌士,怕是他大金族定會得寸進尺,日後還不知如何的放肆;若是接受了這挑戰,大金族掌控主導權,遼國化為被動一方,那輸的可能性便劇增。往後大金族怕是更不把大遼朝放在眼裏。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張連軒抬起黑曜石般的眸子,幾乎不聞地歎了口氣:“大金族如若這般,那便出題吧。”
沈錦淩彎起眉眼,麵上的顏色也柔和了許多:“既是這般,那朕就讓爾等瞧瞧,我大遼國是何等的實力!”
一席話說的座下的臣子個個摩拳擦掌,急不可耐。
再看沈榭婓,盤腿坐下,懶散至極。他隻斜眯著眼睛,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紅色的唇沾染幾分酒氣,嘴角不經意地上揚,饒有興味,一副事不關己之樣。這丫,根本就是來看熱鬧的!
三王子輕擊一掌,幾個侍從從門外抬入五口紅木箱子,大小不一,依次排開。侍從首先打開一個紅木箱子,那箱子約莫一平米大小。裏麵立著的,竟是一個形態逼真的金雞。那金雞展開翅膀,怕是有欲飛之勢,隻靠著單腿站立,一隻腿蜷曲著,頗有些丹頂鶴的味道。
沈錦淩眸子一亮:“好做工!”
三王子輕笑一聲,又命人打開第二口箱子。第二口箱子隻得第一口箱子的一半大小,打開後竟又是一個豔光四射的金物。一隻巨型的鱉,背上竟是馱著洛圖。那鱉形態臃腫,縮著頭,隻露出一段小尾巴,四肢短小的爪牙上的利爪倒是一分不差伸展開來,隱隱藏有戾氣。
眾人好奇,等著打開第三口箱子,這第三口如若說是箱子,不如稱之為盒子。大小正可擎在手掌之上。緩緩打開,竟隻是滿滿一盒平凡的金沙。
第四個盒子裏的東西也不過是一支尋常的步搖,依舊是純金打造。上繪一朵牡丹出放圖,後飾蜷曲金葉,倒是別致非常。
第五口箱子裏的東西是一匹約莫半人高的純金打造的駿馬。四蹄奔馳,鬃毛豎起,一看便知定是一匹不羈難馭的好馬。
三王子緩緩介紹到:“我大金族盛產汗血寶馬。此馬便是一匹上中之上的好馬。”
沈錦淩點了點頭,肯定道:“大金族帶來的東西倒是令朕大開眼界,未曾想一個草原上的民族,竟也會有此等能工巧匠。”隨即又疑聲問道:“但是不知這和大金族出的難題有何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