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似得離開,那樣捉弄葉熏,不知道他怎麼會處置自己,無論怎麼樣,她還是不想失去這份工資,巨額的代理費,還有生活費,她不能再依附著夏家而生活了。
公司裏,葉熏似乎早已忘記她這個微不足道的人,也沒有來找她麻煩,日子簡單而又平淡著。每天下班回家,安以晨都會去夏媽經營的那家小吃店幫忙,除了打發時間外,最重要的是自己不能總是什麼都不做吧。
“以晨,放在這裏我來收拾吧,你工作了一天了,去休息一下吧。”安以晨腰間圍著可愛的粉色圍裙,正收拾著一片狼藉的餐桌上,夏媽走出來,連忙阻止道,慈祥溫柔的雙眸有些憐惜的看著安以晨,好好的一個安家千金小姐,如今卻變成這副模樣,想想都讓人心疼。
“夏媽,我不累的。”安以晨微微一笑,掩蓋住眼底一閃而過的疲憊,十五年前發生的一切早已注入腦海裏,而她不再是個嬌寵慣養的千金小姐,隻是差一點流落街頭的灰姑娘,童話故事裏的灰姑娘可以遇到白馬王子,但是她,隻能遇見惡魔,突然間,安以晨的腦海裏快速閃現出葉熏那張完美的俊臉,竟然會想到他,果然是惡魔。
“哎,你這孩子。”夏媽見拗不過他,隻能任由她去了,隻是看著安以晨削薄的背影,憐惜的搖了搖頭。
“戚嵐,出來,給我拿錢來。”此時,一道蠻橫粗壯的男性嗓音突然響起,小吃店裏的客人紛紛好奇的張望著,戚嵐聽到聲音,連忙跑了出去。安以晨也察覺到了什麼,放下手中的盤子走了出來,夏永康的脾性她多少有幾分了解,生怕兩人吵起來,又要惹得街坊四鄰議論紛紛。
“夏永康,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把店裏的客人嚇跑了怎麼辦?”戚嵐在看到夏永康站在小吃店的門外,一副土匪的樣子,連忙拉著他走到一邊,埋怨道。
“我不管,給我拿錢去。”夏永康完全不理會戚嵐的埋怨,伸出手,朝著戚嵐就要錢,一副別人欠他多少錢的樣子,像極了街道的地痞流氓。
“你又去賭了是不是?”戚嵐看著夏永康一副要債的樣子,不由的皺起眉頭,這些年的毛病還沒有改掉,整個家都給他敗光了。
“老子是去賭了怎麼樣?你有閑錢去養別人家的女兒,沒有欠給我去賭嗎?”夏永康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起伏的胸膛顯示著他此時異常的憤怒。
“你小點聲行不行,再說了,安家對我們家有恩,我們要知恩圖報。”戚嵐有些心慌的拉著夏永康,示意他小聲說,又看了眼小吃店的門口,見沒人,才鬆了口氣。
安以晨躲在小吃店的門後麵,臉色蒼白的難看,垂著的手用力的握著,直到指甲陷進肉裏,仍舊咬著唇,極力的忍耐著。
“安家對我們有恩,那早就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再說我們在安家這麼些年,對安家的恩情早就還清了,如果安家的女兒有良心,現在該報恩的是她才是。”夏永康大聲的喊道,好似將這些年所有的積怨一並的吼出來,現在的安以晨,早已不是十五年前的安以晨,他也不必忌諱什麼,讓他養別人家的女兒養了十五年,而且一點回報都沒有,他怎麼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