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希梵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才看到除了淩亂的被褥和床單上那一抹觸目驚心的落紅外,哪裏還有人存在。
看著空空如許的大床,薄希梵的臉色更難看了。
死女人,跑得倒快。
在薄希梵震怒到極致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薄希梵順著聲音,最後在旁邊角落裏的窗簾底下把手機給撿了起來,看到上麵的電話號碼,隻片刻就接起了電話。
說了幾句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陸家,陸渺,真是很好,很好……”薄希梵嘴角劃過一絲邪噬的冷笑,下藥,睡他,然後逼婚?
主意打得不錯,不過,卻打錯了對象。
薄希梵的雙眼再次掃過床單上那一抹落紅和那些歡愉過後幹涸的痕跡,昨晚,沒有做措施。
若是那個女人懷孕的話……沉凝了片刻,薄希梵又點開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有膽子敢給他下藥,那就得有膽子承受他的怒火。
……
路冉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家,一個人待在浴室裏泡了半天的澡,出來的時候她的臉頰和肌膚上全是通紅一片,而她的眼眶也有一些紅腫。
祭奠了半天失去的清白,路冉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後,這才拿過帶出去完好、帶回來外殼都裂了的相機。
一番檢查下來,路冉的心已經是徹底的塞了。
鏡頭摔碎,無法開機,她好不容易咬緊牙關、省吃儉用、勒緊褲腰帶才買的相機,居然就這樣報廢了?!
“嚶嚶嚶,我的三百塊……”路冉抱著相機,嚎啕大哭。
十萬塊沒有拿到手,清白沒了,寶貝相機也毀了,她離開的時候怎麼就沒把那個男人的兄弟也一並毀了?
接連下來大半個月,路冉覺著自己是在黴運的康莊道路上越走越歡樂。
公司裁員,而她這個隻會拍馬屁,一直隻有初級攝影師資格證的人,光榮的成為了第一個被哢擦的員工。
租住的房子,遇到拆遷,房東讓她最遲月底得搬走,而很不巧,隻有一個禮拜就到月底了。
工作沒了,連個落腳的窩也快沒了,但這些都隻是其次,最倒黴的就是她從來很精準的大姨媽到時間卻沒!有!來!
最初她還以為是壓力大導致的內分泌紊亂,可是她再多等了三天後,姨媽君還是不來,她才徹底的慌了。
然後,路冉就去藥店買了驗孕棒,回家一測,在看到上麵兩條紅杠杠的時候,她差點就沒暈倒廁所。
吃了避孕藥還能懷孕?!真他娘的絕了!
始終不肯接受現實的路冉,咬著牙給自己最好的‘男’朋友打了個電話過去。
“趙子龍,問你個事兒唄。”路冉哭喪著臉,目光依舊死瞪著手中兩條杠杠的驗孕棒。
“大小姐,我叫趙子淩,不叫趙子龍!”電話那頭的男人,有些歇斯底裏。
“好吧,趙子龍,我一個朋友和她男朋友做了那個嘛,然後我朋友呢又吃了緊急事後藥,但是我朋友一向精準的親戚卻又推遲了三天還沒有來,最後……”
“路小冉,你手上的驗孕棒上有幾條紅杠杠請直接告訴我。”趙子淩一針見血,直接打斷了她電話裏的長篇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