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看著坐在大盆前,拿著衣服在搓衣板上使勁搓洗衣服的‘陸渺’,麵上一副緊張的神色。
從少爺出門後,她就問自己找了個大盆和搓衣板,王嫂剛開始還覺得挺奇怪,等到見她把房間裏的床品,還有衣服都拿陽台上、丟進大盆裏手洗時,她才反應過來。
“小姐,你真的不能這樣繼續下去,萬一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小姐,求你了,那有洗衣機,咱直接把這些床單被褥丟洗衣機裏好不好?”
“實在不行,你放下,我來洗行嗎?”
可無論王嫂怎麼說,就是沒能勸動路冉,隻能看著她一直洗一直搓,看著那床品被蹂躪得一團亂麻也沒見她有停下來的趨勢。
這種現象一直持續了大半個小時,急得王嫂準備打電話稟報這異常時,大門的門鈴倒是響了起來。
王嫂隻得又急匆匆的走去了大門。
幾分鍾後,王嫂帶著一個男人又走到了路冉的麵前,“小姐,少爺的秘書現在找你有些事,你看你就把手中的東西先放一邊吧。”
陳秘書看著正在使勁搓洗床品的未來總裁夫人,麵上不由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放著好好的洗衣機不用,還用手洗,難道真是,越有錢,有摳門?
這有錢人的世界,已經再一次刷新了他認知的新高度。
不過,陳秘書雙眼微眯,看著未來總裁夫人的表情,怎麼那麼像他女朋友平日裏怨氣十足的樣子?而她手中的被子,更像是個出氣筒?
錯覺嗎?
路冉感覺到陳秘書的注目,這才慢慢放緩了手中搓洗床單的速度。
“有什麼事趕緊說,別耽誤我洗被子。”路冉不耐煩的說道。
她每次隻要一來了氣,不會大吵大鬧,隻會手洗上一兩個小時的被子來發泄。
今天她惡劣的心情,已經完達到了她有史以來的最高,手中的被子就猶如薄希梵那個人,她不洗爛它不罷休。
陳秘書噎了噎,當即便也沒多廢話,直接開口:“是這樣的,總裁早上有個會議,讓我替他和陸小姐去民政局。”
他的話一落,路冉手中的動作也一頓,“你說什麼?”
“總裁讓我替他,和陸小姐去民政局。”陳秘書再一次重複道。
怔愣了半響之後,回過味來的路冉把手中的被子重重的扔進了盆裏,直接粗魯的開口:“我去,你幹嘛不早說?”
路冉的神色有點凶神惡煞,加上她有些粗暴的語言,直接就把王嫂和陳秘書兩人都嚇到了。
陳秘書摸了摸鼻子,不著痕跡的往旁邊站了站,他貌似也才剛來……而已。
路冉意識到自己的言語有些不太和適宜,隻輕咳了一聲,又放軟了音調:“那個什麼,你是說,薄希梵讓你來,是替他和我去領結婚證的,沒理解錯吧?”
陳秘書點點頭,表示沒錯。
“那還等什麼呀,咱們現在就走啊!”
從鬱悶再到此時的震驚,以為今天不會領證再到被告知能領證,路冉深深覺得有一流行詞總結得特別好。
你們城裏人可真會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