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會現場,路冉跟在薄希梵的身後,看著四周陌生的麵孔,完全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這裏麵的人,除了薄希梵之外,根本就沒有一個是她認識的,不,確切來說是她路冉不認識,但是陸渺認不認識她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路冉心底裏隱隱升起一絲不太好的預感來。
薄希梵為什麼要讓她來參加酒會?難道是為了試探她?這兩天他的態度太奇怪了,這不得不讓她小心的提防起來。
這樣想著,路冉沒有注意到走在她前麵的薄希梵頓住了步伐,等她察覺到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毫無預兆的撞上了他的後背。
“嘶……”路冉被撞得後退一步,手扶著發疼的鼻尖,眼眶裏瞬間就浮起了一絲薄霧。
她的鼻子,怕是要給撞斷了。
薄希梵轉過身,看著捂著鼻子,秀眉疼得擰成了一團的路冉,不由搖了搖頭。
“笨。”
聽著這隱隱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語氣,微微緩和一點過來的路冉,抬頭,一雙含水的眼眸就惡狠狠的衝薄希梵瞪去。
“要不是你突然停下來,我能撞上來嗎?”路冉怒道,軟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嗔怪。
“走路不看路,陸渺,你腦子除了用來花癡,還用來做什麼了?”薄希梵斜睨了她一眼,話中的諷刺不加掩飾。
“還可以用來做花瓶啊,不然,你今天帶我來這裏是做什麼?”路冉反將他一軍。
明知道陸渺是花癡,還帶她出來,這男人腦子不更顯秀逗嘛!
薄希梵聞言,臉立馬就黑下不少。
“我和你說啊,我現在是你老婆,你罵我就等於是在罵你自己。”路冉很不怕死的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長本事了你。”薄希梵的目光更沉了,看著露出爪子的女人,突然就想伸手掐死她。
路冉被這一眼看得趕緊哆嗦的別開了眼,最終還是不敢太過於放肆,又變成了一隻乖巧的兔子。
好女不和男鬥。
她忍。
“那個,還走不走啊。”路冉又小聲的嘀咕道。
沒看到四周的視線都集中他們身上麼?
薄希梵見此,目光微閃,轉過身便繼續朝酒會裏走去,隻是還沒等他走兩步,他便又停頓了下來。
這次的路冉學乖了,沒有因為他的突然頓步而撞上去。
“又,又怎麼了?”路冉小心翼翼的問道。
薄希梵沒有轉過身看她,而是那操在褲縫裏的手微微一動,然後隻見他的手肘往外一屈,頓時一個半圓的弧度就出現在路冉的視線中。
她隻奇怪的盯著他的手看了幾秒,隨即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這禽獸,該不會是讓她挽著他的手吧?
路冉吞了吞口水,她感覺好驚悚啊。
等了好一會兒,薄希梵也沒見身後的女人走上前,眉眼當即就一沉,那往外曲張的手就準備收回來。
下一瞬,手肘處便被人給挽住,同時手臂處柔軟的觸感也傳了過來。
“走吧。”
路冉站在薄希梵的身側,小聲的說道。